什么善人。” 姜乾青倒不为自己得到这样的拒绝感到惊讶:“我想也是。” 顒虽非凶兽,却是恶鸟,所到之处皆大旱,如今却出现在这西岐城下,实在是容不得姜乾青不多想。 姜子牙啊姜子牙,你只顾前方战场,有没有想过自己后方的大本营早就已经被老鼠把地基都给打空了? 姜乾青叹了口气:“带我进城,顒。” “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这当真是老大不客气的话,颙哪里受得了,当即就一把扯开了车帘,打算看看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在这里狂言乱语,并打定了主意要给对方一个好看—— 他于是看到了那个孩子。 甚至不到他的腰高,小小的一只,怀里抱着兔子,眉心一朵火红的莲纹。 当那孩子仰起脸看过来的时候,他险些要以为那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还是恍惚又看了好几眼,才认出大抵是个生的过于秀丽了的、雌雄莫辨的少年。 然后他对上了少年的眼睛。 颙的身体开始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他的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腰弯的很低,整个人都几乎快要匍匐在地面上。 颙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面前的少年是谁,但是本能的就做出了臣服的姿态,仿佛那是来自身体最深处的、深深的刻在了血脉和灵魂当中的记忆,是来自于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绝对的压制。 “谨遵……您的意愿……” 他的牙齿上下打颤,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才说完了这一句话。 “那可真是麻烦你了。”少年抱着自己的兔子,轻松的跃上了马车。 车帘落了下来,遮蔽隔离了车内发生的一切。 *** 姜乾青在车内坐定,朝后靠在了舒适的椅背上,微微阖眼。 颙趴在他的脚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少年看了他一眼,继而无趣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没有什么好惊讶的,这原本就在他的预料当中。 即便距离洪荒已经过去了那么多个纪元,甚至连三皇五帝的时代也已经成为了久远的传说,但九天十地—— 他仍是他们唯一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