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就在前几天,他调取了雪莉的研究资料,拿走了其中一份关于小白鼠退化成幼鼠的档案,还有APTX4869的试药人员名单。”
“——你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的身份已经在暴露的边缘。
工藤新一当然听出了贝尔摩德的潜台词,既然对方已经特地去找实验报告,显然是有了什么猜测。
在他介入的情况下,组织并未对工藤新一给予太多的关注,虽然以琴酒为首的人依旧对他的死亡状态表示怀疑,但还没有到大张旗鼓地找人灭口的地步。只是,一旦APTX4869可能让人退化的事实被发觉,在工藤新一失踪后出现的江户川柯南就会成为组织的调查对象;而在工藤家附近也忽然出现的灰原哀更是逃不掉。
当初工藤新一建议过让他们两个离开东京,但就像过去的自己一样,年轻的工藤新一拒绝了这个提议,他知道组织的人在东京活跃,他不想就此置身事外永远受到保护。
“Mac?”工藤新一问。
这是个他不了解的代号,上次听到是在阿马尼亚克嘴里,但同样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报。
贝尔摩德听出他的疑惑,简单地做了介绍:“组织养的疯狗而已。”
“能被你这么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角色。”工藤新一叹了口气。
看来是黑鸟事件前后死亡的组织成员,不然工藤新一不至于对这个人毫无印象。至少他应该很少在日本活动,这次回来……不,事情的发展跟工藤新一记忆里的不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就是那只扇动翅膀的蝴蝶,如今他要挽留住逆卷的狂风,直达彼岸。
“所以,莎朗,你是想说——你之所以骗我、绑架我、把我送给一个有仇的杀手当礼物,又强行给我改名换姓的理由是你要保护你的银色子弹,是吗?”
“你还在生气?我想不出更好的能同时保住你们两个的方式了。至于雪莉……”贝尔摩德的语气非常坦然。
至于雪莉的死活,她并不在乎。不如说如果确定雪莉不会再为组织所用,她一定会杀了那个背叛者,连雪莉的姐姐一起。
工藤新一可没有感到任何宽慰,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可以跟我商量。”
贝尔摩德的笑声从手机的听筒里传出来。她似乎感到高兴,又非常清醒,最后这位风情万种的女明星笑够了,才对那边明显在压抑着怒火的侦探说: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亲爱的,我不会每次都对你让步。掌控一切才是我们这种人的本性,与其跟幼崽一样向我哭闹,不如试着亮出你的利爪……”
她刻意停顿了一会儿,在侦探刚要开口之前说完了后半句:“那样我也许会考虑听你的建议。在那之前,你只能接受我的安排,没有商量的余地。”
就算是所谓建议,也只是听听而已。
莎朗·温亚德倚在窗边,对着夜色泡了半杯咖啡。她晃晃杯子,从倒影里看到自己年轻不老的容颜,扬起一个笑来。
她的小朋友总是过于温和,对所有人都表现出礼貌的态度;他有自己的底线,绝不会把人逼上绝路,那对他来说跟杀人没什么不同。这给了敌人太多可乘之机,在这方面他就像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但这就是工藤新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相似但又不同,一个已经长成真正的银色子弹,另一个还在人生的岔道口上。
很久,那边才传来了小侦探冷淡的声音。
“莎朗,我会如你所愿。现在请你告诉我你编造的那个故事的所有细节……还有,琴酒在哪里。”
“你要插手吗?不过琴酒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恐怕你要亲自去找。”贝尔摩德饶有兴趣地问。
“我有我的安排,没必要告诉你。作为让你提供情报的回礼……别站在窗边了,找你麻烦的人就在窗外,别怪我没提醒你。”
风声。
贝尔摩德身形一顿,紧接着她迅速后退半步躲进窗后的阴影里,子弹打碎了她手中的杯子,陶瓷碎片顺着砸落到地面上。
四溅的咖啡把地面染成灰黑色。
“……也不用这么快,我的女儿。那样会让我觉得你在向母亲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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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坐在阁楼的床上,看着那些资料头疼。时间有点紧迫,他最好整理完这些东西再去找琴酒,他没想过贝尔摩德真的做了这么多。
敢对琴酒说出那些话,贝尔摩德当然不是毫无准备,她提供了大量的细节和可以证实的材料,工藤新一本来状态就不怎么样,现在只觉得原本就不太清醒的大脑在抗议,他梳理了一遍之后索性把事情都交给了手下的打工人卧底。
卧底C:「事先说明,身为一个前KGB断线卧底,我本来不应该继续为任何机构服务。但是老板你给的太多了,我决定拿出我当年伪造工作报告的真本事。」
卧底C:「对了,老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