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一下子支棱了起来。 独孤一鹤,峨眉掌门,刀剑双杀,武道名家,好亲家啊! 秀青姑娘,半个中原传名的绝色佳人,虽然追求者多不胜数,但在玉罗刹看来,美人招蜂引蝶是正常的,强者配美人,堪为良配啊! 玉罗刹事前完全没想到,原本以为要打一辈子光棍的儿子突然开窍,小子眼光还挺好,玉罗刹早先还担心把儿子养得过于老实,被坏女人骗了,后来担心没女人骗他,如今柳暗花明,儿子让他去提亲,玉罗刹的轻功走在路上都快要贴地飞行! 此时的既醉手里盘玩着一块做工精巧的玉牌,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天魔地煞,背面蚊蝇千字的梵文佛经,她没有听过罗刹牌的名声,只是偶然在西门吹雪身上看到了,好奇地看了几眼。 经过上次温泉一战,西门吹雪对既醉的态度不仅没有更加亲密,反而愈发束手束脚,前几天既醉躲着他的时候还好,谁想到从昨天开始,这记吃不记打的小姑娘已经忘记了先前的教训,再次黏黏糊糊了起来。 西门吹雪虽然被放养长大,但从小接受的教育很好,婚事未定已经占了少女清白,这事只有最放浪的纨绔才做得出来,他不仅做了,还做足了一个时辰,此后每天夜里都睁着眼,并不是愧疚到辗转反侧,而是……食髓知味。 隔着一段距离还好,可少女像是完全忘记了两人如今的关系,对他没有丝毫防备,有时是抱着他手臂摇晃,有时是拉扯他衣角腰带,高兴了还要抱抱他,放在以前自然是可爱的,可在两人有了亲密接触之后,这一点点的可爱完全成了不经意的撩拨,西门吹雪以前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心思能够下流至此。 看到手背,想到胳膊,看到脖颈,想到锁骨……总之视线在哪儿,心思就要向下一点,这种杂念不会随着刻意放空心神而消弭,只会暂时压抑下去,然后在少女又一次贴过来时像烟花一样再次被点燃。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见小姑娘又想用看玉牌的借口来靠近他,西门吹雪毫不犹豫地摘下玉牌递过去,甚至后退了一步! 这当然确实是既醉的借口了,一块玉牌牌算什么,西门吹雪这个状态已经很接近那些要给她开库房的傻子了,她随意地盘玩了一下,就把玉牌放到了一边,朝着西门吹雪走了两步,抬手环抱上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怀里,撒娇似的蹭蹭。 “你这几天都不怎么理我了……”既醉有些伤心地指责道,“我听人说,男人都是很坏的,把人弄到手里就腻了,就不要了,你是不是也这样的?” 西门吹雪任由既醉抱,心中的火烧得愈发地烈,小姑娘仍然不知危险临近,还在娇气抱怨:“那天回去之后,我好难受的,夜里醒了只能抱抱枕头,我能不能和你住一起?西门吹雪?你是木头吗?你应一应我呀!” 西门吹雪的唇又干又涩,好半晌才哑着嗓子道:“不要再胡闹了。” 这声音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既醉抱着他蹭蹭,把烟花点得到处都是,口中还嘤嘤地撒娇。 西门吹雪觉得自己像一根燃烧的木棍,火已经从头烧到尾,点火的少女还嫌他是块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