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到最后童百熊一问东方不败才知道,原是他家藏了几样神兵叫人发现,怀璧其罪罢了。 童百熊是日月神教里难得的义气人,料理了追兵,把东方不败带上黑木崖来,当初东方不败才十二三岁,懂事极了,童夫人的儿子和他差不多大,却是个整日不着家的街溜子,她对这乖巧少年可喜欢,谁知道童百熊那个时候都三四十岁了,硬生生拉着人家认兄弟,说是忘年的交情。 想起旧事,童夫人的眉眼温柔了不少,童百熊哈哈直笑,说道:“俺老童这辈子交过的兄弟里,东方兄弟你是最斯文的,我还记得跑回黑木崖的时候,俺们两个都脏臭得要命,我给你搓背搓了一层老泥下来,诶,你那会儿就这个表情。” 东方不败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既醉听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东方不败又道:“童老哥,咱们虽是论的兄弟,其实我从心里头是把你当成第二个爹看待的,我家破人亡被人追杀,末路之际,是童老哥救了我,又带我来到神教,教我武功,带我做事……” 童百熊听得头皮发麻,连忙道:“东方兄弟,你、你说得太过啦!我们兄弟间何必谈这些,我闺女也管你叫一声爹,咱们两家是一家人,不说这些外道话。” 这憨实老汉几次把东方不败缜密精细的话语给乱拳打了回来,东方不败面上仍旧带笑,又劝童百熊饮了一杯。 而这时更精明些的童夫人已经看出了端倪,正握住既醉的手沉默不言。 既醉笑着在童夫人怀里蹭了蹭,娇声道:“娘,你看我过得很好对不对?他很爱我的,他都离不开我。” 童夫人不说话,既醉就拉着她的手摇晃,眉眼弯弯的,看着开开心心的。 童百熊醉得听不清母女之间的小话,他连饮了两杯酒,忽然一拍桌子,大声骂道:“任我行那个狗杂种,他敢害我东方兄弟!老子忍他忍了一辈子了,他不来害老子,反而害我东方兄弟!” 他此时醉得已经很厉害,东方不败怕他说出那日的秘密来,正准备把他击晕过去,童百熊自己就闭上了嘴巴,他喝得烂醉,还记得守住秘密,过了会儿,又忍不住骂道:“任我行真是死得该啊!” 东方不败失笑,轻轻拍了拍童百熊的肩膀,对既醉叹道:“是我不好,灌得太醉了,只能等他酒醒再说了。” 童百熊这几年不大喝酒了,酒量也下去了,东方不败却还只记得他以前的酒量,不留神就灌得多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东方不败却不知道,童百熊是怕自己喝醉乱嚷嚷,挺爱喝酒的一个人,这几年一次都没大醉过。 童夫人看着童百熊醉倒在桌上,看着东方不败道:“教主……” 东方不败轻声道:“夫人,我对童童是真心的。” 童夫人叹道:“教主,我妇道人家不懂旁的,只问一句,若叫外人知道了,现在传的那些流言蜚语成了真的,童童要受到什么样的诋毁,你清楚吗?” 在童夫人看来,东方不败比起她挑的那些人,虽大了些年岁,但会疼人,温温柔柔的好脾性,又有天下第一的名头镇着,嫁给他也不难过,可他是童童的义父,如今外头的流言已经够难听的了,事情成真,童童还要不要做人? 东方不败白皙俊丽的脸庞上露出个淡淡的笑容来,却不同于先前的温柔,反而透着一股狠戾邪性。 他轻柔地道:“杀到江湖莫敢言,道路以目,就没人会议论此事了。” 因他话音语调十分温柔,童夫人起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