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便打个来看郭靖的名义,隔三差五就来看看光膀子的义军训练,虽然不是人人都俊俏,但人多啊,多起来总有些好看的青年混杂其中。 这才叫乐不思蜀,既醉都快忘记她在桃花岛上过的什么尼姑日子了。 她看军阵,组成军阵的也是人,是人哪里有不为漂亮狐狸发疯的,每次只要既醉来,训练再苦再累都没人泄气,要知道这可是义军,只管饭,不发军饷的!而且没有军籍,那可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郭靖刚接手义军的时候,义军里的人来来走走已经是常态,根本练不出有用的军阵,这下可好了,打从既醉来了之后,义军几乎要比官军都军纪严明,有人违反军规被赶走,都是在军营门口痛哭流涕,万般悔恨。 这年头军队地位不高,很多军中将领都是在手底下的人里挑个好的嫁女儿,郭盟主江湖出身,大约也不会讲究门第,多少人打从见了那郭大小姐一面,就日思夜想,痴痴不忘,然后挤破头要去当郭靖的兵! 如今正赶着义军扩招的当口,听说这次只额外招收三千新兵,因为襄阳这边养义军的粮饷实在不够了,气得告示前的江湖人立刻就要掏钱袋子表示自己自带伙食费,可郭盟主铁了心,只收三千个,最后闹起来不得不办了个比武大会,前三千名胜者可参军。 黄蓉这些天就是在忙着比武大会的事,忙得人都瘦了一圈,见到自家父亲当面,还足足愣了好一会儿。 黄药师取了面上易容,见女儿也有了些年纪,心里感伤,揉了揉女儿的额发,东邪冷傲,也就这片刻的温柔,随即就沉下脸色,问道:“郭靖人呢?” 黄蓉擦了擦眼泪,笑道:“他还能有什么忙的?忙着征兵呢,爹,你真是好狠的心,就忍心这么多年不来看蓉儿。” 黄药师摇摇头,说道:“儿女不是负累,你过得好就行了,时时跟着你,看着你,那我是人,还是个灯笼?” 黄蓉给逗笑了,黄药师轻咳一声,又问道:“芙儿、那孩子是叫芙儿吧?我听过儿说起过,襄阳城里也到处是她的名字……” 他说着,眉头皱起来看着女儿,“这名声是谁传出去的?” 换成旁人,大约第一个怀疑郭靖,但黄药师深知郭靖的脾性,还真没往他身上想,只是一个女儿家罢了,名声传得这么响,不是有心人背后推动,怎么可能? 黄蓉啊了一声,哭笑不得地道:“那不是谁传的,就是这么传出去的,芙儿喜欢看她爹练兵,平日里还会在街上闲逛,见过她的人多了,名声也就传出去了。” 黄药师还是不信,黄蓉叹道:“爹你见见她,就知道了。” 外头天色渐暗,既醉是跟着郭靖回来的,郭靖可不敢把女儿放在军营里过夜,倒不是怕别的,是怕女儿去招惹那些长得好看的士卒,他第一次发现这事的时候都吓了一跳,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姑娘家家这么大胆。 郭靖拉着既醉的手把她押送到家,一进门就见到了自家岳父阔别多年的冷眼,只是这次冷眼在他身上一扫而过,直接落在了芙儿身上。 既醉也看着黄药师,见黄蓉亲亲密密揽着他手的姿态,聪明的狐脑袋一转,立刻猜到这人身份,露出个极为甜滋滋的笑容来,叫了声外公。 黄药师冷了一路的脸色忽然春暖花开,他看着既醉,柔声道:“这孩子漂亮又聪明,像我。” 郭靖再次安静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