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对方言辞蒙骗。 “第二套经脉,意味着什么?”秦望舒不解。 阿芙捏着下巴微笑说:“举个不恰当的比喻,那就是有两条命。” 绛真则是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两套经脉,说明此人气血更为旺盛,体魄生机更强,就算是筋骨腑脏受伤,也能好得更快……芙姐姐,程三五的伤势恢复速度如何?” “他在西域时被狼群咬下一小块后颈肉,片刻后愈合如初。”阿芙眉头微皱:“不过这也恢复得太快了,两套经脉真有如此不凡之能?” 绛真扶了扶照脉镜:“我发现这两套经脉彼此交缠,它们若是同时搬运气血,人身所得补益并非累加,而是倍乘!” “看来还是我小觑了。”阿芙微微一怔。 “那他的武功修为,也会因为两套经脉而受益么?”秦望舒尽量不去看程三五那健硕昂藏。 “当然会!”绛真将一缕发丝捋至耳后,专注着眼前照脉镜:“这样的人别说运劲调息,光是筋骨力量就要比常人更大,跑得更快、跳得更高,水下闭气也能坚持更久,这……这完全就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身体!” “这样的人,似乎不该默默无闻。”秦望舒言道。 阿芙双臂抱胸,托起两团沃雪:“程三五在西域地界也算有点小名气就是了,其他商社管他叫‘宝昌凶刀’……这都是什么乡下名头?” “望舒也没说错。”绛真抬眼打量榻上昏睡不醒的男子:“程三五有这种根骨禀赋,只要稍加调教,甚至给他几本高明武典,注定就是天下有数的高手。可他却在西域商社中给人当打手,如此际遇,不啻是沧海遗珠了。” “他的过去有些特殊,算是逃亡西域。”阿芙没有在两人面前明言,只是淡淡一笑:“而且这年头被埋没的人才也不少,又不是个个天赋超群之人都有机会修习上乘武艺。” “芙上使打算将程三五收为己用吗?”秦望舒略带不安。 阿芙微笑问道:“你不乐意?” “卑职不敢。”秦望舒低头答话,却又正好扫见程三五的昂藏身躯,深感厌恶,赶紧闭目。 “说是不敢,其实还是不乐意。”阿芙叹道:“我未来可能需要程三五去帮我办一些事,眼下……不妨让他尝些甜头。” 秦望舒微微点头,不敢多言。绛真却说道:“可程三五他似乎对芙姐姐……” 阿芙看着程三五鼾声渐响,不禁苦笑,她头一回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当年她在南朝活动时,曾假冒道坛祭酒,把那些世家子弟撩拨得魂不守舍,将自己奉为女仙一般。只可惜后来吴越之地爆发道门长生人之乱,期间自己血族身份被看破,要不是跑得快,差点就被正宗道门雷火所焚。 “这个程三五,说他贪,却偏偏能够忍住。”阿芙无可奈何,只能让其他人离开,自己单独等待程三五醒来。 …… “这……没理由啊。”程三五歇了好一阵,才感觉身中刺痛稍稍减缓,强撑着坐起身来,连忙追问道:“我们……真的办了那事?” “你难道是想赖账不认?”阿芙转过身来,眉目冷淡,眼神中充满失望之色。 “不是——我、你……”程三五一时间语无伦次,坐在床榻边挠着额头,如同自言自语一般:“我记得就喝了几杯酒,脑袋发沉,你好像是说了什么,然后我眼前一黑……” “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阿芙打断程三五的话语,俯身拾起地上衣物,语气冰冷:“我不是贞洁烈女,你也不是谦谦君子,就当做是江湖中人的露水之交。但你要是敢对外胡乱吹嘘,我保证会按照佛经里写的那样,把你舌头扯出来,再往喉咙里灌铁水,让你受尽折磨而死!” 程三五慌得摇头摆手:“不说不说,我保证不对外说!” 阿芙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抿唇下楼。程三五坐在床榻边上,呆怔在原处好一阵。随后就见绛真领着几名婢女上来,朝左右含笑示意道:“为程郎更衣。”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程三五赶紧抄起地上衣物遮掩身子,仿佛绛真此刻不再是明媚动人的南曲花魁,而是一头正对着猎物虎视眈眈的凶恶妖魔,就连整座天香阁都变成妖魔巢窟一般,让人待不下去。 好说歹说让她们离开,程三五独自穿好衣服后,小心翼翼拾级下楼。正好看到阿芙薄衫蔽体,坐在梳妆台前,由绛真为她梳头拢发,秦望舒则在墙边抱胸侍立。 三名女子忽然齐刷刷望向自己,盯得程三五脸色一僵,他也不敢应声辩解,只是抱拳告辞,逃命般离开三层朱楼。 一口气逃到院门前,有小厮牵来枣红大马,马匹通体毛发光洁,昨晚显然经过一番仔细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