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纪达彻底舍弃尊严,匍匐于地。 “真贪心。”程三五骂了一句,抬眼看见农舍屋前站着几人,皆面色不佳,于是问道:“他们是谁?不像是你听雨楼的人。” 阿芙听到这话,脸面埋在程三五肩膀发笑:“你这是把长青当成女儿出嫁吗?还担心他被人欺负?” 长剑顺滑入鞘,张纪达这才说道:“看看,你们连我一剑都接不住。当时对手祭出的飞剑,你们所有人并肩齐上,也只能落个陈尸荒野的下场!” “难不成真让我来?”程三五苦笑摇头:“我跟拂世锋还有恶仗要打,怎么可能会有安生日子?何老夫人也不放心将吴岭庄交给我这种人,方才在宴席上,你们那些话根本就不是对我说的,而是为了试探长青。” “什么叫玩?这是道门女真寻觅同参长生的道侣,度人成仙,可不是高门贵妇养面首男宠。”阿芙伸手扯住程三五衣襟,将他拉到近前,嘴角一翘:“我跟你不就是这样么?别忘了,《六合元章》可是我教你的,仔细算来,我也是你的师父。” “错?你错哪了?”程三五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我在西域见过不少给富商当赘婿的,在女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几乎就是奴仆一般。”程三五绘声绘色道。 “光靠悬檐众肯定不行,所以我才会跟何老夫人合作。”阿芙笑道:“别看这位老夫人表面上有礼数,她可是极有心机手腕的厉害人物。” “然后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兼并这些武林门派的产业。”程三五问道:“你麾下人手足够吗?” 何老夫人当即对柳娘说:“带人去梅花观打理洒扫一下,莫要怠慢。” 宴席结束,长青匆匆躲进客舍。程三五与阿芙单独相处时问道:“我们这样是不是逼得太紧了?” “原来你们在这呢,可让我好找。”程三五的声音从户外传来。 对面众人虽然不忿,但行走江湖,武艺高深者就是多几分底气,说话份量就是更重一些。打不过就是打不过,道理说破天去也不顶用。 “他那个顽固不化的脑袋,若是再不逼迫一下,怕是真要清修一辈子。”阿芙笑道:“我这也是为了他好嘛,不领略一番阴阳和合,这道怕是一辈子也修不明白。” “会答应的。”程三五毫不迟疑道。 柳娘喜悦非常,点头称是,脸上难掩雀跃之色,转身离开时不禁拿眼偷瞧长青,心中怦怦乱跳。 阿芙稍加思忖,想到当年便是苏望廷协助陆相安顿长青母子,由他出面转告或许可行,随后说:“那还要再修书一封,告知达观真人。” 程三五脸色微沉:“或许是因为愧疚吧?” “应该不是吧?虽然那群花精的确挺喜欢他的。”程三五摸着下巴思考片刻,忽然脸色微变,嘀咕道:“嘶……难道是她?长青居然喜欢这一套?没看出来啊……” 二人在屋中厮磨片刻,程三五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你施加在张纪达身上的指力,被我化解了。” “哦?看来你的长进也不小,或许离先天境界也不远了。”阿芙沉思片刻:“张纪达那伙人贪心至极,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试图瓜分湖州关氏。” 一处乡野农舍中,张纪达面对几位水寨当家,脸色阴沉,沈舵主的尸体安置在地,覆盖白布,张纪达甚至觉得他死得太过轻松,留下一堆麻烦给自己。 “蠢材。”阿芙对这种人没有好脸色。 程三五闻言嘿嘿发笑,随即朝阿芙连连拱手作揖:“徒儿拜见师父!” “他们觉得跟着我就能发达嘛。”程三五不禁笑道。 阿芙对此反倒不担心:“长青说到底只是一个孩子,有许多事未曾经历,故作成熟罢了。他要真有担当,就该在温柔乡中走一遭,否则他连自己要守护什么都搞不清楚。” “哼,原来你知道啊。”程三五来回踱步:“你张纪达是不是觉得,身上禁制被解除了,我又昏醉不醒,从此便能够自由自在了?” 何老夫人则言道:“吴岭庄附近山中有一座梅花观,是前人修造用来祈福消灾,如今闲置多时,若长青先生不嫌鄙陋,或可暂居于此。” 程三五闻言有些担忧:“长青去做她的女婿,会不会被欺负啊?” “没想到长青这种人居然也会为情所困。”程三五抱臂而立,大为感叹。 “少来这套!”阿芙被气得笑出声,随后问道:“你为何会想到让长青去给吴岭庄做女婿?我与何老夫人并未与你事先商量。” “我看你是把长青当成自家孩子了?”阿芙问道。 “你居然知道?”程三五大感讶异。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