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阿芙打出的玄阴指力,除了她自己能解,或许就只有程三五可以解除了。 “看来也不算太难。”程三五暗暗自夸一句,扭头就见满头大汗、俯身抽搐的张纪达。 “哟?你这是咋了?吃坏肚子了?”程三五打趣问道。 “不、不是……” 张纪达心中又恼又悔,程三五为他解除禁制之时,仿佛有数百刀剑在丹田中乱剐。尽管过程短暂,可带来的痛苦与身中气机暴窜,几乎让张纪达当场昏厥,两条腿只是麻木地站着,甚至忘了摔倒。 如果说那位碧眼胡姬是阴险狡诈的妖女,那眼前这个昭阳君就是比范中明还要恶劣的魔头! 张纪达不禁暗自呐喊,为何自己偏偏会招惹到这等人物啊?! “行啦,你丹田里的指力已经被我解除,以后就能如常动武了。”程三五哈哈大笑,用蒲扇大的手掌连连拍打着张纪达的后背,仿佛要将他心肝脾肺肾全都拍出来。 正当张纪达要开口求饶,便见一艘快舟从北边靠近,为首一人仙风道骨,是穹窿山上真观的钱观主。他先是朝程三五和张纪达挥手示意,怀里捧着一个木匣,随后运起高明轻功,快舟船头一坠,身形如大雁滑来,飘然落在大船甲板上。 “钱观主,你可算来了,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到呢?”程三五言道。 “让程郎君和张楼主久等了。”钱观主将手里木匣递出,揭开之后,赫然可见一颗人头:“请程郎君过目。” 程三五好奇观瞧,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那与范中明几乎一模一样的头颅就放在木匣内,发髻蓬松,那张肥脸除了微微干瘪,还满是蜡黄色泽。 “这……一股子怪味。”程三五抬手在鼻前扇了扇。 钱观主连忙盖上木匣,解释说:“这是防腐用的香料,做戏终归要做全套,要是拿着一个新鲜脑袋过去,只怕骗不了何老夫人。我已经按照程郎君的吩咐,刻意做旧,范中明的面相也比当年要老上些许。” “厉害,反正你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是假的。”程三五忽然问道:“等等,这脑袋该不会是用真人脑袋仿造的吧?” 钱观主呵呵笑道:“不瞒程郎君,贫道精通刀针外科,武林道上有些人犯了事,想要改换面容,便会来找贫道帮忙。” 这话看似答非所问,但已经说明实情,就是不知这可冒充范中明的脑袋是从何得来,程三五也没有追问下去。 “好好好,钱观主这下算是把此行最要紧的一项补足,当记一大功!”程三五满脸豪放,眺望西南:“我倒要看看,那位何老夫人有多少能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