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精有了一处平安的栖身之所,对太祖皇帝自然万分敬仰,尤其是与之十分亲密的丹娘子,一度希望成为太祖皇帝后宫嫔妃。 但太祖皇帝并未应允,留下“百花群芳,绽放山野枝头,当为世人赏叹,人主不宜独享”之言。 后来,太祖皇帝驾崩的消息传至国色苑,此间一时百花凋零、群芳失色。 而尽管往后历经数朝天子,对国色苑也多加修造,但是与花精们并无深刻缘法,她们也等同失却庇护,面对世事变迁,也不得不做出因应。 虽然十二花神院以声色事人,但其中大多只是寻常女子,她们有不少以姿容或乐舞技艺被选入国色苑,倘若得不到君王宠幸,往往只能孤身终老于此。 丹娘子见状,便从中挑选部分资赋尚可者加以调教,久而久之,这国色苑内算是自成一派,只是外人未必察觉。 虽然十二花神院并无掌门之说,但丹娘子受花精们公认为群芳领袖、百花之王,解语娘身为莳花使,也是地位尊崇,自然不希望有外人搅局破坏。 “就因为你这张脸,让丹娘子道心不稳。”解语娘咬牙切齿道:“实在不行便将你杀了,一了百了,让丹娘子断了念想!” “喂喂喂,就因为长得像太祖皇帝,便要挨刀?”程三五诉苦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别人引来试探你们的?” “什么意思?”解语娘微微变色。 程三五回答说:“我猜啊,等我离开之后,内侍省阏逢君就会过来一问究竟。如果你们认定我跟太祖皇帝有什么切实牵连,不仅我要遭殃,你们估计也讨不了好。” “阏逢君?我知晓此人。”解语娘冷哼一声:“那我现在就杀了你,也算是免除彼此后患。” 这回轮到程三五笑了,表情轻蔑地问道:“大姐,你真以为能够杀我?” 解语娘正要动手,程三五怒催神力、炎劲勃发,两条铁铸般的臂膀向外一撑,直接挣脱飞花鞭索,震碎喉头木刺,蒲扇般的大掌扣住解语娘咽喉,一把将她摁倒在床上,翻身压住。 这一串动作迅猛暴烈,解语娘根本来不及拆招应对。被压倒之后还想挣扎,却见程三五脸面靠近,口中喷着热息,仿佛身中流淌的不是鲜血,而是滚烫的铁水。 “我这内侍省昭阳君的身份,可不是吃干饭的。”程三五坐在解语娘身上,另一手按在她身上,肆意把玩。 “你……果然不是太祖皇帝!”解语娘看似泼辣豪放,但面对程三五如此作态,登时脸色绯红、挣扎不停,双手又推又打。然而这等娇柔身躯对上程三五的强悍体魄,当真是粉拳玉掌,不堪大用。 解语娘心中急恼,程三五言行举止跟李昭真彬彬有礼全然不同,她真不明白丹娘子为何会被这副皮囊所蛊惑! “我都说了我不是。”程三五笑容不屑,随后松手起身,没有继续侵犯对方。 解语娘见他走开,一下子又陷入疑惑,坐起身子整理领衽,就见程三五靠墙而立,言道:“丹娘子那个模样,是遇上修行上的关隘劫数了吧?” “这与你无关!”解语娘冷冷一句。 “啧,非要犟嘴吗?”程三五说:“我可以帮丹娘子度过难关,但你们要帮我一件事。” 闻听此言,解语娘不禁变色,但她仍旧抱持警惕:“何事?” “我说了,等我离开后,阏逢君必定会前来过问。”程三五神色平淡:“你们就说我并非是大夏太祖,不论言行还是气息,都与大夏太祖截然不同。” 解语娘心中疑窦渐深,由此来看,程三五应该是知晓阏逢君怀疑他。可如果此人果真与太祖皇帝无关,何必非要如此自证? “你跟太祖皇帝到底是什么关系?”解语娘质问道。 程三五沉思片刻,表情有些微妙:“一棵树开花结果,果实里的种子落到地上,重新长出的大树,还是原来那一棵吗?” 这话看似平淡无奇,可仔细琢磨起来又好似暗藏玄机,解语娘看着程三五的侧脸,一时无言以对。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无非是害怕外人侵犯国色苑。”程三五叹了一口气:“本来我也没想过会见到你们,丹娘子的情况不在我预料之中。但既然事情由我而起,那便由我来了结。” “你真能助丹娘子度过此劫?”解语娘发现自己看不透眼前男子了。 “你如果不信,我大可一走了之,反正你们拦不住我。”程三五直言道。 解语娘不由得气恼,胸膛上下起伏,常人看到怕是移不开目光。 内室陷入漫长的寂静,谁也没有继续开口,片刻后丹娘子再度来到,就见程三五一脸如常地站在墙边,反倒是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