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凌初扬唇一笑,“到底谁是真正的‘渔翁’,呵呵,且走且看。”
瞧见卓凌初一派掌控全局的模样,暮筠就知道,他肚子里又在冒坏水。
卓凌初的‘战神’之名,不光靠在沙场上的勇猛,还有他满腹的计谋。
黑心肠卓凌初在说话间,收走了暮筠手边的瓜子,引得暮筠朝他扔了好几个眼刀子。
暮筠瞪他:快给我还回来。
卓凌初佯装没看见,“这事,我已经捅到卓泰宁那边了,他可不是能吃哑巴亏的性子,等着瞧吧,这两日朝堂肯定很有趣,所以,为夫更得入宫去瞧瞧了。”
暮筠正生气呢,双手叉着腰,鼓着脸颊接茬道:“我记得,上次夫君说刺杀‘假太子妃’的,是两伙人,还有一伙人是谁?”
“筠儿,你还记得小芽吗?”
“小芽?”暮筠端着下巴想了又想,脑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弱小的身影。
暮筠微微睁大了眼睛,“啊,我想起来了,之前程致派到我公主府上的那个女刺客就叫小芽,夫君是说,另一伙人是她带去的?她没被朝廷关起来?”
卓凌初颔首,“没想到,这世上还有程致党羽的余孽,我更没想到,她还跑到西昌来了,甚至寻到了‘假太子妃’的住处。”
小芽身板虽然瘦小,但武艺超群绝非池中之物,左梁就是被她伤得极重,最后在床上躺了大半年。
暮筠心里忍不住后怕,“夫君是如何处理她的?”
卓凌初抬手捏了捏暮筠的后颈,帮她舒缓了一下紧绷的肌肉,“不怕,他们已经全部被处死了。”
暮筠“蹭”地站了起来,大肚子差点儿把面前的盘子碗碰倒,好在卓凌初及时稳住,要不然清韵院又破费好几个上等的玉瓷碗了。
倒不是心疼银子,就是怕瓷器碎裂的动静吓到他的筠儿。
暮筠自顾自走到书案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我要给父皇写信,要他好好查一查大朔境内,是否还有程党余孽,这事,可不容小觑。”
卓凌初赶紧寻了个柔软的棉坐垫,打算塞到暮筠屁股下,“筠儿,木椅硬,你先起来一下。”
暮筠正在沉思中,没有听到卓凌初的话,卓凌初屈着膝,弯着腰,小声提醒,“筠儿,屁股挪一挪。”
做小伏低的姿态,卑微极了。
谁能想到,在外威风凛凛的太子殿下,名震八方的西昌战神,会因为担心自家夫人屁股下没有软垫而折腰。
暮筠淡淡瞥了卓凌初一眼,稍稍抬起了屁股,卓凌初这才有机会将软垫快狠准地铺在椅面上,不过,因为他试图将软垫再铺得平整些,收手收得慢了,不小心硌到了暮筠重重落下的屁股。
“啧......”暮筠朝卓凌初翻了一个白眼,以表达对他硌到自己娇贵屁股的不高兴。
卓凌初赶紧赔了一个笑脸,快速将被暮筠坐痛了的食指负在了身后。
“筠儿先写信,为夫有事,要找初一商谈,我先去找他了。”
暮筠又“啧”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不悦地扫了卓凌初一眼,脸上写满了对他频频打扰她写信的不满。
卓凌初陪着笑,后退着走出房间,转身的瞬间,他的笑脸迅速落下,快速转变为龇牙咧嘴的狰狞面容,不是因为别的,是他的食指太痛了,痛得他将手指放到唇边,大口呼呼吹了好几下。
筠儿的的身子,果然重了许多,以前在床榻上,她在上面动作的时候,他都能单手托着她,一点都不费力,甚至能轻松用腰顶起她。
刚刚那一下,他的手指都差点被她坐骨折了。
怀胎不易,曾经灵巧的身子变得笨拙,筠儿自己应该也是难过的,他还哪能在她面前展露一丝微词?
他的宝贝,得好好哄着,供着。
刚刚卓凌初对暮筠说,他有要事与初一要谈,这不是溜出门的借口,他是真的有事要找初一。
听说筠儿在别庄为初一安排了一处新宅院,他正好过去瞧一瞧。
走到院外,卓凌初推开门后,突然意识有些不妥,他停下了脚步,没有再继续向前。
倒不是因为什么,而是这个院子,不止住着初一一个人,还有他的......呃,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今早卓凌初才一回到别庄,就给初一放了一天假。他不在的日子,有初一维护别庄安全,他放心很多。
他有多放心,就说明初一平日有多辛苦。
刚刚卓凌初的推门声,还是惊扰了在屋内休息的初一。
他手上正系着腰带,看到来人,神色瞬间变得凛然严肃,大步流星来到卓凌初面前单膝下跪行礼,左梁紧随其后。
“主子,属下来迟,望主子见谅。”
望着两人脖子后面的红印斑痕,卓凌初扯了扯唇角。
天天见面的人,还不知道节制,白日宣淫,不守礼制,哼。
哪像他,一出门就好几日,回来也不能和筠儿玩尽兴,天底下的男人,谁有他苦?所以他白日与筠儿玩耍,是情有可原的,哪像初一,哼。
初一半天没有听到卓凌初的动静,忍不住抬头看去,他竟是看到了一张神色晦暗的脸,赶紧惊得将头触地,“主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