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怎么了？你想学？”

幼年小玉一脸为难：“可我忘了刚刚我是怎么做的。”

安室透并没有因为她说的话而打消怀疑, 依旧是很严肃的表情问：“乌鸦坐飞机，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亦或是从哪里听到的？”

安室透眉头紧锁, 沉重严肃的表情让小玉扭着身子从他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你把我手弄痛了！”

安室透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收敛了一点：“对不起。但这个问题很重要，我需要你回答我。”

安室透更多的是担心，幼年小玉一个孩子从哪里得知他跟黑衣组织作对的“黑手帮”成员的口中曾喊出的这个招式名。

这对于她来说, 是件很危险的事。

小玉有着奇怪的吸引危险人士的体质, 难道她的侄女也有吗？

“看在你这么想知道的份上, 那我就告诉你吧。我是从阿……”

幼年小玉突然想到了什么, 停顿了下来。

不行，黑手帮正在帮助未来的她完成任务，好像还是什么秘密任务。

不能把阿福说出来, 这样会暴露黑手帮, 还有可能会暴露未来的她自己。

“送披萨的一个外送员哪里听到的。”

她没有撒谎, 黑手帮重组之前, 阿福是去送披萨去了。

“披萨外送员？哪里的披萨店？”

幼年小玉表情有点震惊：“你要让这个披萨外送员给你送披萨？那你可有的等了，他的电动车可骑不过海洋。”

“……”

安室透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一些：“不是霓虹吗？”

“当然不是, 他人远在旧金山。而且, 他不一定还在送披萨。”

幼年小玉摸着下巴打量他：“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乌鸦坐飞机？我从他那里听到的招式还不止乌鸦坐飞机，还有螳螂捕蝉、猴子偷桃、水中捞月……武侠小说中都是这么写的。”

她手脚灵活, 快速的做出了各种动作。

武侠小说？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安室透疑问并没有消减。

目送幼年小玉离开波洛，回到隔壁奶茶店。

安室透开始思考，被他下意识忽略的疑点一一被捡了起来。

“安室？”

小玉叫了一声, 倚靠在门口的发呆的安室透回神。

他没有说话, 就这样看着小玉。

眼神和身姿透露出来的压迫感, 让周身空气都稀薄了许多。

某个身影似乎和面前的小玉开始重合。

仔细想想, 在机场打斗过的那个女人，身形和小玉相差不大，所用的招式，还和今天幼年小玉所展示的有些相同。

似乎，是和她的功夫是同一类别。

安室透得出一个，他需要去证实的疑问。

小玉突然凑近他。

两人鼻尖的距离只剩一厘米，随着瞳孔倒映的人影清晰，安室透瞳孔紧缩，下意识想后退，可身后却是门框。

退无可退。

“你这样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也没有东西啊。”

小玉眼睛渐弯，唇角上翘：“是突然喜欢上我了，被我迷住了吗？”

“既然这样，我第不知道多少次跟你告白。安室透，我喜欢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呀。”

“……”

安室透撇开头，呼吸加重了一点。

心里的疑问越来越重，但对待小玉的态度却没有多少变化。

语气中多了无奈，叹气道：“小玉，这种时候不适合开玩笑。”

小玉直接动手，掰正他的脸。

她不高兴道：“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你这是对我喜欢你这个事实的不尊重。”

直球又猛又准，“咚咚”不停撞击着安室透的心防。

这么近的距离，他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棕色的眼睛因为声音而瞪的圆圆的，里面盛满了对他的不满，整个人像只炸毛的猫咪一样。

他甚至涌出了想亲自拿起逗猫棒，上手去逗弄炸毛猫咪的想法。

他反应过来，但却忘记了身后被门框挡着，下意识想后退，又被阻拦。

这个样子的小玉，有些过于……可爱了。

“对不起。”

平时和人交流说话游刃有余的安室透，现下词穷，说不出除了干瘪的“对不起”之外的词汇。

“开玩笑”这种话，的确是在对她心意的践踏。

意识到这一点，安室透又郑重说了句：“对不起。”

安室透这样认真的态度，反倒让小玉有些尴尬和别扭了。

糟……

这么真诚，根本继续不下去。

完全被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