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痕厚厚涂抹了三遍,见他体温过高,怕是有发烧极限,还亲自煮了碗退烧喝的中药,习惯性往里扔两个红枣。 而谢忱岸得了便宜,此刻也少不了过岳父那关,正在书房里。 贺南枝不可怜他,趴在床沿迷迷糊糊地睡到了天亮,见已经时间差不多了,便简单洗漱完,换了一身淡青色的连身裙,就往祠堂那边走。 贺斯梵被罚跪了整宿,听老管家说,直到五点多左右,爸爸才让谢忱岸将他扶起。 那膝盖粉碎性骨折过,怕是又得重新养个百来天的。 贺南枝表情困惑道:“我还以为是姑奶奶打断的呢,哥哥什么时候受的伤?” 老管家摇头:“他不说。” 无论是为何弄丢了港城的生意,还是为何腿会粉碎性骨折,整个贺家老宅上上下下无人知晓原因。不经意间,管家又说了一句:“上回跟季家解除婚约,他也没个交代,这次也是。” 贺南枝裙摆一顿,抬眼看了下两鬓已有风霜的老管家,心底隐隐有了答案。 而这个猜测。 她不能出言跟贺家任何人说,哪怕是亲生父母也不能。 等贺斯梵去医院治腿,她跟谢忱岸也离开的时候,在前往横店的路上,才趴在男人肩头,纤白漂亮的指尖掩着嘴巴嘀咕道:“梵梵是不是因为师姐?” 谢忱岸看她保密工作这般到位,薄唇扯了扯,也配合压低偏淡的声线:“可能。” 这男人城府极深,一向是说话留三分余地让人揣测。 她心底有数,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嗯?” “怪不得梵梵脊梁骨都快被姑奶奶拐杖打断了,也不肯透露半句,他要是说出一个字,师姐以后在贺家那些老顽固长辈面前的名声怕不会太好,毕竟为了感情动摇到百年基业,对于掌权人而言可不是什么美谈。” 贺南枝也松了口气,又说:“昨晚那顿家法伺候,是该罚的。” 谢忱岸看破了贺斯梵藏得极深的心思,她那位高权重的父亲大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无非是懒得点破。 “你倒是立场变化自如。”谢忱岸长指漫不经心碰了碰她哭过的眼尾,没睡好的缘故,贺南枝肌肤又雪白,现在还残留着一抹胭脂色的淡红痕迹。 贺南枝从他这几个字里,听出了阴阳怪气的意味。 哼哼唧唧了起来:“梵梵被打我还是心疼的,但是他要是牵连到师姐身上,唔……那真是罪该万死了。” 幸好贺斯梵从始至终,都把林惊鹊撇得干干净净。 如同她暗恋了他十年,从未越界,没有给他添一丝困扰。 换他,也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