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没用上多少时间,那颗原本还藏着掌心深处的“子”就徐徐地飘浮而出,落在他的指尖。
似乎周围有什么浅淡的光华、奇妙的韵律被这十指牵引来,一应奥妙之,都送入“子”里。
“子”有一些雀跃的感觉。
邬少乾早就研究,这样的反应正常。
他的十指动作越来越快,“子”也越来越餍足。
但,这变化也并不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
邬少乾也终专心地修炼起这门战法来。
在那些无形奥妙不断被“子”吸收以后,“子”产生另外一奇异的意念,好像需要什么其他东西喂养。
邬少乾平静地调动玄力,灌注到“子”里。
“子”再次雀跃起来,随即就表现出对玄力的极度渴求。
邬少乾毫不迟疑地继续调动。
同一时刻,他的玄力大量流失,“子”就好似饕餮一样,飞快地进行吞噬!
一刻、两刻……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在这样恐怖的吞噬下,邬少乾的底蕴再如何深厚,也有些供养不起。
邬少乾带着“子”,往后方走几步,盘膝也坐在石台中。
这一刻,他始搬运自己的功法,一边吞吸水池中的能量,一边供“子”。
如果说先的邬少乾只不疾不徐地吸收水池能量、与施展秘术孕育“子”的玄力保持平衡的话,那么现在他就调动起最大的速度!
自然,因为现在的邬少乾也受限资质,也毫无顾忌地加速,疼痛也迅速到来。
邬少乾没有迟疑,取出止疼的丹药,安抚身躯和元魂。
不元魂的强度远远胜神魂,那点痛处还算不上什么,而修者修炼、历练哪有不受伤的?那点身躯上的闷痛,同样在邬少乾的忍受范围之内。
现在的邬少乾之所以进行这样的吞噬,只有一个原因。
丹药他家阿采在交易殿中特意他买下来的,就怕他在泡池子的时候太疼痛。
邬少乾可以忍受,因为直觉敏锐也能确定什么程度就到自己的极限,但他并不想辜负阿采的一片心意,阿采他的东西,他都会好好使用起来。
果然,丹药吞服以后,痛苦就几乎完全消失。
邬少乾唇边带着笑意,心情好地继续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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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半个月去。
钟采和邬少乾始终都在盘膝打坐,再偶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或者来个对视。
因为修炼要紧,对视的情况不多,但互相看来看去的事儿却绝对不少。
彼此惦念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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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看”着道宫。
有这十几天不眠不休的积攒,道宫里的白雾已经浓郁。
如果说最初比较轻薄犹若一件纱衣、四面八方清晰可见的话,那么现在就好像整个道宫内遍布灵乳似的,处处都雪白莹润。
钟采嘴角微抽。
他现在的道宫就好像一盆子牛奶。
不钟采回神来,就感觉这样已经不错。
他追赶老邬的进度,已经达到三四成。
钟采这样想着,忍不住地笑笑,又不由得看向对面。
然后,他微微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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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那么多天里,邬少乾都在不断地往“子”里面灌注能量。
“子”本身隐约有奇妙变化的,但始终都没有真正显露出来的大变化。
邬少乾并不着急。
现在达到一个临界点,不就始正式蜕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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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盯着“子”。
“子”始变大,仿佛迎风而长似的,迅速地从黄豆大小到鸽卵大小,再到鸡子大小、巴掌大小、人头大小……
突然间,“子”停滞生长,被一层奇妙的光芒笼罩住。
钟采明白什么,倏地屏住呼吸。
而那“子”上的光芒消散后,里面也一团璀璨的明光。
这明光落在地面上,直接变成一个人形虚影。
抬看去,他的身高、态,全部都跟邬少乾一模一样!
钟采盯着自家老邬的化身虚影,神情从兴奋到失望。
啊,还没到时候呢。
这人脸都还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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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少乾仿佛感受到钟采的心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