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 张口像是小声骂了几句什么。 青年没再去试图扒尸体的衣裳, 而是直接丢了一把火过去,将之烧了个干干净净。 之后他小心地收起几个芥子袋,往山下走去。 · 这时候,钟采发现他家老邬忽然召唤出一尊巅峰铜甲兵。 那铜甲兵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微微向他俩一点头,眨眼间紧随那青年而去。 过了一会儿,钟采才小声问道:“老邬,那家伙是有什么不对?” 他又想起来,之前老邬就神秘兮兮的。 邬少乾侧耳听了会儿,估摸着差不多走够远了,才回答道:“刚才那人,应当是个穿书的。” 钟采一愣:“啊?” 邬少乾笑着解释:“我之前隐约听到了几个类似‘主角’‘剧情’的字眼,有些怀疑。” 钟采明白了,所以才带他过来偷听呗。 他就说嘛,不就是有人摸尸吗,还值得他俩在这盯着? 邬少乾继续说道:“刚才他摸尸的时候,嘟囔了几句,我听清了,才确定下来。” 钟采有点无语:“他摸个尸,还要说自己是穿书的?难道是涉及到什么剧情,他在碎碎念地回顾剧情里的情况?” 虽然之前见过一次穿书的,也因此烦恼过、猜测过,但钟采是个心大的,加上后来一直忙着炼丹和修炼,他哪来的空闲总想这个? 这都过去一年多了,要不是突然碰上,他都忘了还见过“老乡”呢。 邬少乾本来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穿书者都送到他们的眼前了,他想,阿采说不定会感兴趣。 · 听钟采这样说,邬少乾也没卖关子,把他听到的那些都告诉了钟采。 “他摸的尸是主角应该遇上的。他嫌主角直接烧毁、没拿传承是暴殄天物。” 钟采想了想,坦率地说:“这倒可以理解,我也觉得挺浪费的。” 邬少乾神情平静:“那尸体生前是个小毒王,邬家的事就是他做的。” 钟采这下惊了:“什么?” 邬少乾轻声说道:“似乎是子女死在了邬家手里。” 钟采是很聪明的,脑子在这几件事上转了转,差不多就想明白了。 ……他都懒得多说什么了。 顿了顿后,钟采有点纠结地开口:“还是那句话,他就摸个尸,也念叨太多了,是真不怕泄露身份啊。” 邬少乾笑道:“大概也是得了好处又无人炫耀,很是寂寞吧。” 钟采嘴角抽了抽。 邬少乾笑意加深,才又说道:“他声音很小,念叨时也断断续续,要不是我境界高过他很多,又刻意留心,也听不真切。而我之前有过一些经验,对他提起的‘剧情’也有所了解,才能反应过来。” 钟采想了想,倒也是。 他实力比那家伙弱一点,刚才也竖着耳朵去听了,就没听见什么声音。 钟采撇撇嘴:“你让人跟着他干嘛?” 邬少乾微微一笑:“要是对你我无害,阿采,就算我请你看个乐子。” 钟采顿时乐了,拍了拍邬少乾的肩,高兴地说:“行啊!哪怕后来没什么乐子,就凭你这份心,我就很快乐!” 邬少乾揽住他的肩,笑问:“那咱们现在是回去等乐子,还是继续练手?” 钟采毫不犹豫地说:“继续练手。” 邬少乾没有异议,指了指右边的方向,提议道:“这次咱们往那边去吧。” 钟采答应道:“好。” · 虽说猛地出现一个穿书者还挺突然的,两人多少也有点兴趣,但他俩早就决定好了,管他们穿书不穿书,只看善恶,不管其他。 要是刚才那个对他俩没什么恶意,就算弄了点主角的资源,那也是他和主角之间的事。 关他俩屁事。 · 钟采和邬少乾又在山里待了好几天,才慢悠悠地下山,回到了前桥镇里。 在临近镇子时,也照旧收起了体型庞大的青鹏。 两人溜溜达达地走着,一路往自家的小院去。 才刚走近,钟采有点讶异地扬起了眉毛。 邬东啸那个小崽子,怎么在门前跟一个小姑娘拉拉扯扯? 邬少乾目光在那小姑娘身上扫过。 钟采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觉得有点意思。 这崽子才五岁多吧,小姑娘也差不多年纪,瞧这样儿,怎么搞得跟谈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