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邬南舫和邬南聪其实也在,却都老老实实地另一边的树荫下,没有任何动作。 而一直奉命拦路的两个死卫,就仿佛被钉在原地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不远处,两个年轻男子并肩站着。 一个极其英俊,一个俊俏灵动。 都是很好的相貌。 · 邬东啸艰难地坐起来,喃喃开口:“……小叔叔。钟丹师。” 他艰难地低头道谢。 · 邬东啸认识邬少乾。 因为他出生以后正是邬少乾最风光的时候。 他的父母曾经带着他去拜见过小叔叔,他也记得小叔叔那时的意气风发。 · 这时候,那俊俏的少年开了口:“向霖,抱他回去吧。” 邬东啸看见,那个救下他的男子来到他的身前蹲下。 将他抱了起来。 他浑身是伤,骨头也多处断裂,但知道钟丹师是好意,就没有动作。 他想着:向霖……是小叔叔的死卫。 向霖抱着他,一直走到了小叔叔的旁边。 钟丹师给了向霖什么,被向霖塞进了他的嘴里。 邬东啸一惊,几乎本能地想吐出来—— 但下一瞬,他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力量流遍他的全身,飞快地治疗着他的内伤。 邬东啸明白了,这是百草丹。 然后,又有其他丹药塞进来,治疗着他的内伤、骨伤…… 邬东啸一直很小心,所以骨头并没有移位。 在丹药的帮助下,他被温热的力量包裹着,渐渐地感觉到一种奇异的睡意。 人事不省了。 · 钟采就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崽子。 要不是他知道邬东啸自打开启秘藏后就一直待在邬家主的院子里,还当邬东啸挖了俩崽子的祖坟呢。 而且那俩崽子咒骂不断,也没听到什么“邬东啸以前欺负过他们”的字眼啊。 这也不是报仇吧? 那些只言片语里,钟采听见的全都是嫉妒。 钟采简直不知道怎么用言语形容。 真是绝了。 邬少乾也不怎么熟悉那两个男童,只大概知道是邬少山的孙辈。 钟采想到之前听说过的、邬少山那一家子的事, 忍不住吐槽道:“老邬, 你大哥到底怎么回事,都是怎么养孩子的,怎么感觉就没一个好的?” 邬少乾无奈地说:“我跟他不熟。” 从前他跟邬少山真的没多少交集,也没在意过这些。 钟采摇摇头,丢给向霖几个丹药,让他喂给邬东啸吃了。 邬东啸的伤势肉眼可见地好转,满身的伤痕也慢慢消失。 只是这崽子十分瘦弱,半点也没有孩童的白嫩,显然被折磨得不轻。 · 钟采叹气道:“走吧,送他回去。不过就你大哥院子的风气,只怕以后还有罪受。” 邬少乾微微一笑:“我会跟邬少山提一提。” 钟采点点头:“但愿他能有个做老子的模样。” 话是这么说,不过邬少山要真像个做爹的,邬东啸也不会被弄成这样。 只希望他跟老邬提醒过后,这崽子起码能活下去吧。 ·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邬少山的住处,敲响了院门。 有守门的随从将门打开,看清两人后,眼里先是露出一丝不屑,然后想起邬少乾已经恢复,立刻又摆出一脸笑容。 “原来是少乾公子和钟丹师,两位来这里是……” 钟采指了指向霖的怀里,说:“这小子是这家的吧,我们送回来的。” 邬少乾微笑道:“许久没有见过大哥,既然顺路来了,也想见上一面。” 守门随从连忙说道:“属下这就去通传,两位稍等。” 不多会儿,他又出来,将两人带了进去,送到了第二重院子前面。 又有人将两人继续引领,送到内院的前面。 钟采:“……” 邬少乾轻轻捏了捏钟采的手。 · 进入内院后,两人才见到邬少山。 邬少山已经五十岁,看面貌却仿佛三十,是个辟宫境五重的修者。 见到两人,邬少山笑着说道:“少乾,钟丹师,过来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