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不仅魂髓灵心,即使钟采在祭坛抽出的是其他恢复资质的宝物,方式也应该是大差不差的,都不能贸然使用。 养魂丹自然就是重中之重了。 只要神魂“恢复健康”,再图谋恢复资质,也会是事半功倍的。 · 再试了几次没成功,钟采的玄气耗尽,也就站起身来,准备到院子里散散心再继续。 因为养魂丹的特殊性,钟采怕影响邬少乾的身子,之前都没让他陪着,而是叫他到院子里待着去。 邬少乾也不想影响钟采的心态,自然是照做了。 钟采推开室门,毫无意外的,迎面就是正在制符的邬少乾。 被赶出修炼室的第一天,邬少乾就将大桌摆在院中,正对着修炼室大门。 每逢忙活的时候,他都是正面朝向门口,只要钟采走出来,都刚好可以和他面对面。 这时,邬少乾照旧察觉到钟采的动静,顺手把笔搁在一旁,抬眼就笑:“阿采,现在才出来?还当你肚子不饿呢。” 钟采白眼朝天,没搭理他的调侃,而是走过去,拿起一旁摊开的纸张。 “你没制符?写写画画什么呢?” 这一看,钟采“嚯”了一声。 “什么玩意!”他被丑到了。 平整的纸面上,邬少乾用细笔画出了几个男子 的影像,栩栩如生的,好像他们马上就要从纸面扑出来似的。但也正是太真了,所以最前面那个神态有多令人作呕,冲击感就有多强。 邬少乾笑问:“没认出来?” 钟采撇嘴:“认是认出来了,不过你画他们干什么?” ——这几个男子,可不就是之前两人在山里游玩时、跳出来想抢白头蛮鹿的金豹狩猎团成员吗? 把钟采丑到的那个,自然就是怎么看怎么让人厌恶的臧宝满了。 简直是一瞬间就回想起当时他的丑恶嘴脸。 钟采随口说了一句后,又反应过来。 “你想搞事?” 邬少乾说道:“让青空认认人,把这几个都除了。” 钟采一愣:“现在?有点滞后了吧。” 邬少乾笑了笑:“当时西虎狩猎团的人在,金豹的人又是追着他们去的,动手了他们难免背锅。”他看钟采一眼,眼里的笑意愈深,“现在外公应该已经服药了,很快就能没事。青空去解决了臧宝满几人,即使金豹的人还要针对西虎,也没什么妨碍了。” 钟采恍然,瞅着邬少乾,说:“而且青空出手的时候,金豹的人多半还会阻拦。这样一来,青空反击也是理所当然。到时候金豹只有被削弱的,外公的人说不定还能反吞了金豹,以报那段时间的截胡害命之仇,是吧?” 他竖起大拇指:“老邬,够阴的啊。” 邬少乾矜持地颔首。 钟采对这倒是赞同的。 无论他跟外公有多少隔阂,外公给他的金子是实打实的。要不是这次他们刚好遇上,等他想要主动接近外公的时候,只怕外公已经被金豹狩猎团害死了! 那时候西虎狩猎团哪还会是金豹的对手?他姨母孙柳也没来得及成长起来,说不定也会没命。 现在稍微发散地想一想,钟采的心里就油然生出了一丝杀意。 对金豹那伙人。 钟采反省道:“斩草除根,我应该早想到的。” 邬少乾一笑:“想不到也没事,还有我想着呢。” 钟采也就高兴起来:“那你可得多提醒我。” · 到底是被前世熏陶了十几年的,钟采虽说在这辈子也活了差不多的年岁、改变了很多观念,但终究还是跟土生土长的有许不同——就比如很多事他习惯归习惯,并不一定能主动往那方面思考。 以前钟采跟着邬少乾出城历练时,见过很多为了争夺资源而互相厮杀的散修,就连一些大小世家中的族人们,他们在家族里仿佛是兄友弟恭、姐妹情深,可一旦到了深不见底的山林之内,也总会有向同族举起屠刀的。 原因多样,或是因为刚好遇见了同样的宝物,或是因为暗中早有矛盾,又或是为了自己在家族里能占据更多的资源……或是其他种种。 世家族人之所以死得多,外来的危险能占八成,但内部的危机也能有两成了。 可见情分之薄。 初时的钟采还挺天真, ✴✴, 加上后娘有自己子女、亲爹又不靠谱,他没得到多少来自家族的教导,历练时也免不了会对很多事看不惯,甚至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