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采也依旧保持着对邬少乾的绝对信任,全心全意地炼丹,连半点心神都没有分在外。
邬少乾的化身瞬间而出,闪动到钟采的身侧,极快地将那偷袭的木兽杀死!
同一时刻,邬少乾也杀死了攻向自己、作为障眼法的那一头。
仍然是无比迅速。
邬少乾还是面带微笑,却是已经估算出来,那两头木兽的实力都有所增长——比先前那十轮中的都提升两三成左右。
这还只是刚开始。
邬少乾估摸着,此次的木兽整体都会加难度,他要应付得更小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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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邬少乾没有半点怠慢,所以哪怕之后那些木兽花样百出地攻击,也全部都被他挡下。
邬少乾就像是一尊永远不会出现差错的傀儡,其战斗方式虽然内核隐隐透露出疯狂,但表现出来的也始终稳定——就像是钟采每炉出丹一样稳定。
每一次攻击、防御所造成的玄力消耗,邬少乾也都能根据木兽的实力进行精细调整,不多不少,刚刚好每次都能将木兽杀死。
这考验的是武斗修者对战斗的敏锐程度——得能在交手的刹那就大致衡量出对方的本事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再进行合理分配,还要做好一切发生意外的准备。
其中难度相当之大。
可对于邬少乾而言,这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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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有武斗强者观看了邬少乾的战斗,都会很是欣赏。
邬少乾与无数武斗修者的路数,都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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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和邬少乾这对夫夫各忙各的,也是“并肩作战”,并没有留意其他。
他们也没有在意,他们坐着或者踩着的叶片,已经接连上升十来丈了。
两人同样没有留意,在他们下方的、原本与他们相距两三百丈的其他叶片们,已经有许多快速地朝上方飘浮了很长一段距离——而这些丹师座下的叶片,都已经积累到很厚实的程度了。
同时,这些厚实叶片上的武斗修者,通身都带着强大的煞气。
他们也不知将多少武斗修者、丹师们扫荡下去,也仍旧在不断地跟周围的叶片冲撞。
从众多丹师登上丹神木开始,真正连续三炉都没能让丹神木满意的丹师不少,但比之多上许多倍的,还是因为武斗修者之间的混战。
越是时间推移,当丹师们始终召唤不出木兽考验的时候,武斗修者们也是难以忍耐,也越是容易忍不住地跟“邻居”过不去。
更别说还有大量被动反抗而裹挟进去的……
混战激烈间,丹师们死亡的数目很是增加了一些,因为掉下树而重伤轻伤的更是不在少数。武斗修者们之间还要更加惨烈,冲突大了的时候,难免还会厮杀起来!
不少的叶片上,已经有殷红的鲜血肆意流淌,甚至将整枚叶片都染成血红色一般——
这就是错觉了。
丹神木对这些鲜血没什么兴趣,这玩意根本没法染在叶片、树杈或者树干上。
它们只是顺着叶片往下滴落、流动,最后全部没入到丹神木下的泥土之内。而丹神木本身——哪怕是血流成河的某些叶片,也都是只稍微用气劲扫荡一下,就霎时将所有血液扫出叶片之外,留下来的依旧是那光洁如新的叶片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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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三天过去了。
不仅桑云楚这边来了不少高级丹师,其他没有登上丹神木的丹师们,很多也是跟朋友凑在一起说话。
有时候他们还是点评各家弟子、其他不认识的出色丹师,除了钟采等少数极为出色的年轻丹师以外,其他还是批评居多;有时候他们会提出炼丹上的问题,互相切磋讨论,等级更高的、丹术更出色的往往也并不吝啬指点——毕竟能待在一起的都是关系不错的;还有时候丹师们也会亲自炼制一炉丹药,由其他丹师观看——又会有一些武斗强者早早挤在旁边,赶紧将之定下来。
此刻,元一飞在炼制一炉七级丹药。
他是一位化灵修者,炼制一炉七级丹药所要花费的时间最快也是五天,而因为炼制的是一种他很熟悉的丹药,倒是用不着全神贯注,还有闲心也加入到众多丹师的闲聊之中。
旁边散乱坐着十多个高级丹师,不时互相搭话。
有一位丹师忽然看向桑云楚,问道:“桑兄,这几日来,你那弟子所炼制的丹药似乎并无重复,每一次也都用了最快的时间,除却调整休息之外,大约一共炼制出三十种丹药了。”
其他丹师会意一下,也都想了起来,不由有些惊讶。
“的确,算上在地面炼制的那炉,有三十一。”
“桑兄,你这做师父的可知道,钟小丹师到底能炼制多少种四级丹药?”
“他这小小年纪,会的可真是不少。我若是没记错,每一种还都是稳定极品。”
又有丹师笑道:“这几日来,咱们羡慕的话也不知说了多少,桑兄也不肯谦逊几句,安慰一番,实在是好狠的心哪!”
桑云楚也笑着回道:“若换作诸位,只怕比桑某更狠心。”
这话一出,众多丹师都笑了起来。
桑云楚又故意露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