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友纪摘帽后,南丁格尔得以看清真实,穿着古斯塔夫衣装的铃木友纪掏出放在军帽里的铜镜,照向了自己这边,两者得以相互看到对方。 “你们果然不是为了一般的愿望。能告诉我是什么愿望吗?如果我这边确认不会威胁人理,我们将友好见证你们的愿望实现。”铃木友纪并不畏惧自己正单独面对一名从者,他义正言辞地问询,等待对方的回应。他相信到了现在,欺骗与隐瞒已经失去意义。 南丁格尔没有回答,她明白说谎是没用的,说出愿望,则明确了双方的对立立场。更为重要的是作为御主的铃木友纪在河畔这边,刚才御主玛奇里通过虫群见到的“铃木友纪”又是谁? 答案浅显易得,铃木友纪与古斯塔夫利用职介优势与先手进攻的来了一次“王车易位”,她见到的人是铃木友纪,另一边自己的御主将面对的来敌便是——真正的archer古斯塔夫。 圣杯与御主玛奇里此刻都在图书馆内,局面算是棋盘上的相互“将军(check)”。原本从者对从者,御主对御主,不出现意外,但交换之后就不一样了。 单独行动,archer普遍都有的职介能力,此刻发挥了超乎想象的收益。南丁格尔就算立刻杀死铃木友纪,也没法影响到古斯塔夫的行动。 突然往前冲,南丁格尔越过铃木友纪一拳打翻装弹完毕的一门火炮,而后依次破坏其余几门火炮。完成对火炮的破坏,她没理睬近在咫尺的铃木友纪,转身欲折返回去阻止古斯塔夫进攻图书馆。 “你觉得来得及吗?” 铃木友纪的声音此刻在南丁格尔耳中宛如“战争”骑士那般烦人,让她差点挥拳打在铃木友纪身上。但她没有那样做,杀死一个为守护人理努力的年轻人,只能证明她为了愿望迷失自我。幸福的未来属于所有人类,也包括铃木友纪这样的“工具”。 南丁格尔却在准备跑回去前停顿了一下,她看到了铃木友纪从怀里掏出一枚宝石,向她晃动两下明示。 “还记得吗?真正的caster在到来前就被妖精杀死了,他留下了一枚宝石。你们先前都没兴趣,一直由我保存着。” 南丁格尔虽未见过,但她与御主都在进城后听埃德曼中校提起过,当时他们更关注被杀死的caster列夫·托尔斯泰。 “战争还是和平?我们一同消灭了战争的灾祸。现在到了阻止和平的灾祸了吗?”根据南丁格尔的宝具,铃木友纪隐约已经猜到了对方的目的,对待一位真正善良的护士从者动用他精于圣杯战争的优势,并不合适,他一直不愿意往那些方面想。 超越时代的圣人也会引发人理危机,毕竟人理对应的是绝对意义上的正确,战争带来了无尽的杀戮和苦难,但也推动着人类文明前进,如同火焰照亮黑夜,却也能烧死未能掌控的人类。如果从这个世界永远消灭争斗,无疑也是破坏人理。 20世纪的人类远不可以从战争旋涡中走出来。可能要再等数百年,甚至直到人类文明迎来毁灭,但都不是现在的时代。 “那你想做什么?”南丁格尔感觉铃木友纪手中的宝石非同一般,在动手抢夺前,她还是问了一句。 “面对‘战争’骑士,我们靠你的安全圈拖延。现在面对你即将展开的‘和平’光环,我将选择‘战争’以平衡。那位caster有着对策‘战争’骑士的特殊宝具,他特地留下来储存在宝石内。但他应该也不会想到后来的使用者会用在其他场合。” “或许他想到了。”南丁格尔说话之际立刻动手,一步近身,铃木友纪的反应在她眼里跟静止没什么两样。触及宝石,她抢到自己手中,而后后退。 “忘了说了,这个宝具刚才起就处在启用状态。非启用状态,我的从者古斯塔夫触碰这块宝石都感到了强烈的不适和厌恶。” 宝石炸碎,里面的魔力以类似诅咒覆盖符合触发条件的从者,铃木友纪的视角下,他再次翻阅南丁格尔的情报,发觉对方的宝具被封印了。 “你做了什么!”彻底被激怒的南丁格尔扯下沾满墨水状魔力的外套,一把提起了铃木友纪的衣领。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我又一次守护了人理。” 见到毫无畏惧的铃木友纪,南丁格尔再次控制住了自己要动手杀人的冲动,她有着底线与原则,身为战场护士,对一个未持有武器的人下死手,有违她的本心。 “我想拯救所有人,我的御主也是,我们努力了很久,我们……”南丁格尔的声音颤抖而又激动,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自己的宝具被封印,御主面临敌方从者威胁。自己能做的似乎只剩下拿眼前的年轻人泄愤。 “只要威胁人理,我就将用尽一切方式阻止,我们迦勒底正是为了守护人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