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金色大杯,坐于背光处的高个男性品位着杯中盛满的美酒,他观察着落地窗外的“风景”,自昨日起追加处刑犹太人孩童的戏码,以及好事者的相互传播,今日的“演出”取得了同样的热度。 城中自诩贵族、神职人员之下二等公民的市民们正将昔日不敢想象的血腥屠杀神圣化,放在公元前或许挂着活人祭祀的名义,算不得有违常理,可在14世纪的欧洲,早已经摆脱饮血茹毛状态的人类却未他们的疯狂与愚昧而日日狂欢。 想到这里,端坐着享受美酒与“风景”的高个男性,不禁哼起了他自编的罗马民谣。时间过去1300多年,这座距离罗马城300公里远,同处于半岛上的所谓繁荣城市里居然找不到一间可以洗澡的浴所,在他要求下临时修建的浴所也与他生前享受的规格相差很大。 这点尤其不能让他满意,酒、肉食更加美味,艺术品的审美也还过得去,唯独在个人卫生上他非常不满意。 人类活该遭遇此番灾难。 “rider,我的部下观测到东南方向的森林传来爆炸声响。现已经指派了多名成员前去调查,造成爆炸的源头会是敌对主从吗?” “是的。所以你尽快召回派出去的人,从者或者魔术师御主要杀死你的手下轻而易举。”被称呼为“rider”的高个男性招手示意进房的青年坐到空椅子上。他拿起桌上已经打开的酒瓶,用普通的铜杯子倒了一点,并递到青年手里。 “今天演说水平有所见长,你自己准备的演讲词?” “新接受了一名游吟诗人,我助手写的样稿里掺杂进他的夸张描述,效果比如设想中更好。民众们现在热情高涨,都有信心依靠最纯正的信仰在病魔的诅咒下坚持。”青年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以他的理解,在参与圣杯战争的过程中如果能在全城民众间树立坚定的信仰旗帜,说不定不用依靠神秘力量,也能让佛罗伦萨城挺过这场灾难。 rider放下金杯,双手鼓掌,“不错,身为领袖就是要利用下属的力量,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只有凝聚成团体,才能突破个人成就的上限。不要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交给你信任的下属,演说这块也可以多培养其他人。圣杯战争更加重要,随着从者一一降临,我们需要面对的敌人可不会因为你在人群中演说鼓舞信念而放过你,相反他们会利用这种机会,寻找伏击你的机会。” rider说完,也不管自己的御主听进去多少,向着房间内的黑暗角落招了招手,立刻一头似狼类豹,长着龙首的使魔显现身形。“它是我麾下兽群的首领,名为谢雅努斯。具有不亚于assass职介从者的潜行暗杀能力,它还能代替我指挥调动兽群。现在起为了安全,谢雅努斯会24小时潜伏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 “不需要吧?如此优秀的使魔只用来保护我?外派袭击其他从者和御主不是更好吗?”青年并未意识到刀刃有两面的道理,他完全信任自己的从者,没往不好的方面多想。 “这你不用担心,我麾下的兽群,不止有谢雅努斯一头特殊个体,但它无疑是其中最强的一头。有它保护你的安全,我也能更安心。毕竟你总是做些超出预先计划的事情。”身材高大的rider,说完在金杯里又倒了一些酒,芳香的酒气使他陶醉。他细细品味了一口,示意对方也品尝下他挑选的美酒。 “让你费心了。民众们的邀请很难拒绝呢。”青年有些惭愧地垂下头,他身为组织的首领,却总是自己走在最前,的确安全性上需要注意。至于杯中的酒液,他感觉不到额外的愉悦,对他而言拯救佛罗伦萨城优先于一切,在此之前做什么都感觉不到快乐。 “没事,个人的喜好也是身为人的体验,无欲无求的领袖又怎么让追随你的下属们产生认同感呢?现在起有了谢雅努斯的保护,你可以照旧日常的布教行为,但使用魔术依旧需要注意隐蔽痕迹。目前为止兽群获得的情报不多,其余竞争者比我们想象中更狡猾隐蔽,你的安全有保障,但发生遭遇战民众们的安全就没有保障了。很遗憾,屠杀无关的民众并不违背圣杯战争规则,我们不能奢望潜在的敌人们会保护民众。。” “是,我会注意隐蔽,不暴露御主身份。”青年说着用左手触碰了下自己右手手背,上面原本存在的令咒痕迹处于魔术隐藏状态,理论上能在大多数魔术师面前骗过。 “很好,乐观而不失谨慎,惩治罪人兼顾救济民众,统领团队仍身居一线,aster,你如果出生在罗马帝国兴盛的时期,说不定能凭本事当一方总督。”rider以他认为较高的评价称赞着自己御主的表现,他很满意,就像匍匐在地毯上接受指令的兽,听话乖巧的下属才值得保留。 “总督那样高位的位置,我从没幻想过,我只想拯救这座城市,以及受到疫病威胁的无辜民众。”青年似乎未意识到自己在于一位真正的暴君对话,以为自己往常的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