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景将手里的碗重重地搁在床头柜上。
施杳杳唇角轻轻抿了抿。
“长暮哥哥是谁?”楼景坐在床上,就这么看着施杳杳,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听到这四个字,施杳杳心尖莫名微微颤了一下。
她大脑有些宕机,干涩的唇轻启,“什么?”
她的声音哑了。
喉咙也好痛。
楼景盯着施杳杳看了几秒钟,压抑住自己胸膛那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他端起刚刚自己放下的碗,沉声道,“先喝粥。”
施杳杳浑身无力,轻靠在床头上,她喝了小半碗之后,才问,“我怎么了?”
“发烧了。”楼景拿着勺子喂施杳杳,动作并不熟练,一看就是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他看着施杳杳,“你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应该是没有感染丧尸病毒,但从你的状况上来看,你跟被咬的人,状况是一样的。这是你昏迷的第三天。”
施杳杳整个人愣住。
三天。
她睡了三天。
“我们现在在哪?楼远他们呢?”施杳杳婉拒了楼景递过来的一勺粥,她已经饱了。
楼景回答,“我们现在在前往幸存者基地的路上,我不知道楼远他们在哪里,那天你昏迷之后,我就带着你离开了,反正楼远他们也不会管我们,在他们身边还要防范着他们的小动作,倒不如和他们彻底划清关系。”
施杳杳轻轻点头。
楼景说的很有道理。
“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楼景凝望着施杳杳,又重复了一遍,“长暮哥哥是谁?”
施杳杳刚才让自己刻意不去想这个名字。
但楼景再次提起,让她没办法回避。
她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她也不知道是谁。
她也想知道是谁。
为什么这个名字,会带给她这么大的触动。
“你为什么这么问?”施杳杳轻声道。
“为什么这么问?”楼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他道,“林一思,你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你昏迷的时候抱着我的手不肯撒手,一口一个长暮哥哥的叫着,一边叫一边哭,还问我为什么这么问?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
施杳杳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个梦。
虽然她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她觉得,这个名字一定跟那个梦有关系。
她唇角轻轻抿了一下,小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怪你。”楼景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尽量平和一点,“所以呢?长暮哥哥是谁?”
“我、我不记得。”
施杳杳脑袋垂下去,语气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