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人,包括以前的凉国公自己也这么觉得。 太子妃常氏是他的亲亲外甥女,他可是从小护着长大的,常氏的女儿,定会偏着他。 结果事实狠狠在凉国公脸上抽了一记又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凉国公阵阵生痛。 用朱至的话来说,她设计得他落败被捆,打他四十军棍,那已然是看在他是她舅公的份上,否则......请参考一下胡惟庸,朱至曾经跟胡惟庸提过一句半句的醒吗? “这话对了!”凉国公想给自己留点脸,可又怕脸留得太多了,最后反而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了。此时一道声音传来。算是把为难的凉国公解救出来了。 “至儿。”凉国公既派人去请朱至来一趟。人到了,凉国公听着声音显得很高兴,同朱至一通挤眉弄眼,提醒朱至看看眼前这些都是什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朱至一出现,来贿赂凉国公的人面露难色,马上瞅了凉国公问:“国公爷?” 慌乱害怕都不曾掩饰,甚至更有心跑。 可是看看周围的将士,他能跑? 明显跑不掉,怎么办? 凉国公的名声,他们在云南也不是没有让人打听过,一向不是守规矩的人,也不乐意别人处处跟他讲规矩。 前些年被朝廷狠狠罚了一回,整整十年的俸禄就那么没了啊! 谁家不是要养家糊口的人,不给人俸禄,不是逼着人往死里贪吗? 反正站在外人的立场,指望俸禄养活官太难了。外头别人送的钱,一回就不是十年的俸禄可比的,这才是能让凉国公不怕朝廷的底气。 “不用怕。怕什么呢?你们早晚不是要找上我的?我都送上门来了,你要是想走,我也不拦着。”对方的反应怎么说呢?朱至挥挥手安抚一番,也让人好好想想,他究竟来此为何。 话音落下,原本慌张不安的人立刻来了精神,凉国公明显一愣,同朱至眼神交流,确定朱至不是闹着玩。行吧,朱至想干什么干什么,他只须乖乖配合就行。 “你不是也想见安和郡主,正好,人来了,有什么话你跟她说,她答应了,事就好办了对吧。”凉国公也不管,这人不是也想找朱至,人都见上面了,他们商量。 “郡主。”那人讨好冲朱至拱手,不太确定朱至的意思。 “你要救谁?”朱至开门见山直问。 “堂立堂大人。”观朱至神色不似玩笑,哪怕心里依然七上八下,得照实说啊! “只一位而已?”朱至走了过去,就在那一箱箱的金子面前,捡起一个把玩着,眼里的兴奋并不曾掩饰。 金子啊金子,成色多好的金子啊! 对一个爱金爱银的人来说,朱至巴不得自己的屋子堆满金子! “只要郡主愿意给个机会,小人只是开始。”来人向朱至表态。 朱至突然将其中一个金子的箱子合上道:“参照你送的两倍之数,我可以给他们机会。不过,只有明天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我的奏疏将会送到应天。陛下杀贪官的决心,你们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眼中流露出的贪婪,任是谁看到这一刻的朱至都会觉得,这是一个爱财的人! 来人虽然震惊朱至的直率,但这何尝不是一个好机会? “郡主言而有信?”来人必须讨要一句准话。朱至昂头许诺道:“言而有信。” 得了朱至准话的人高兴的离开了。 凉国公拿不准的追问:“至儿,你不是真要收他们钱吧?” “舅公猜!”朱至侧过头俏皮开口,并没有要如凉国公所愿的如实回答。 凉国公一滞,挥挥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最不乐意猜人的心思,你有话直说。” 朱至很是无奈地道:“总之,有多少人给您送钱您都只管收下登记造册。” “啊?”收下什么的,凉国公蠢蠢欲动,然而朱至不像这样的人啊!收下干嘛? “收下登记造册,不是让舅公花。舅公别乱动,否则有什么后果我不敢保证。”朱至不敢不把话说明白,万一凉国公以为钱送给他,他可以花钱,那不是要命? 凉国公翻了一个白眼,他就知道。 “你这是要坑谁?”凉国公不算太明白朱至的打算,总能知道,朱至没憋什么好心眼。 “谁送上门来就是谁。正好,这能省我诸多事。”朱至坦然承认自己有所打算,谁要是送上门,纯属自找。 至此,因着朱至已经有了时间限制,但凡想救自家人的人,怎么能不捉紧时间。 刚开始因朱至过于凌厉,他们原以为朱至断不可能收他们的礼,放他们的人。 有一个出头的人为他们探明了路,虽说朱至是太狠了些,要得挺多。只要能留住命,钱还怕没有吗? 一时间纷纷往凉国公府上送钱。 凉国公看着一箱箱送进来的金银珠宝,感叹于云南别看偏僻,有钱人不少。 这时候,不知谁从哪里透出消息,朱至这儿竟然被人堵上了。 因为跟着混的,朱至住在驿站内,昨天她刚查查一群贪官下狱,紧接着有人给凉国公送钱。 那么大的动静,有心人能不盯着,第一时间赶来问问朱至,这事儿她是管还是不管? 如果不管,那就更得好好讨论讨论,为什么不管! 昨天她当着那么多人面前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面对如此质问,转达到朱至耳中时,朱至笑了笑,恰在这个时候西平侯来了。 “伯父。”别的人朱至不一定要见,西平侯来了,朱至定要起身相迎。 西平侯一见面即问:“你是觉得搜集证据太麻烦,干脆来个人赃并获,好把这群贪官一网打尽?” 能叫西平侯猜出来,朱至不意外,笑答道:“后面就算朝廷派人来云南总是要查的,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