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声音的朱至先回头看了,却是如何也不能信了自己会流口水。看到朱雄英时,朱至撇了撇嘴,“都什么时候了,哥哥竟然还在这儿笑话我。我是那么容易流口水的?” 成功把朱雄英再次逗笑了,朱雄英走进屋,把凳子上的礼物搬到地上,坐上去才道:“是,你不是那么容易流口水的人,可是你这双眼睛啊,亮得比你流口水更能让人知道,你有多喜欢这满屋子的东西。” 对此,朱至挥着袖子示意朱雄英看看,看看,“哥哥就不喜欢?” “喜欢。”视钱财如粪土,在朱雄英这儿是不存在的。吃穿用度,哪一样是不花钱的?更别说做太孙,啊,不,作为太子,他得考虑整个天下百姓的温饱问题。 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也是万万不能的。 “哥哥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朱至能不知道亲哥是什么样的人,这个时候都快睡了还来找她,啥事儿? “我一天天少来寻你了?”朱雄英透着无奈的反问。 微侧侧头,朱至不吃他这一套的接话道:“哥哥要是不说就请回吧,我可要睡了。” “你在娘的面前透透风,就说我喜欢男子。”朱雄英于此时冒出这话,好险朱至没有喝水,否则肯定得喷了! 饶是没有失态,朱至也震惊无比的望向朱雄英,不确定朱雄英莫不是在说笑。 结果朱雄英重重点头,表明他绝不是在说笑。 朱至感叹之余,冲朱雄英问:“你这样糊弄娘,爹呢?” 对喽,家里真正做主的可是他们的爹,泰定帝。 而且观之前泰定帝的态度,他那明摆着不同意的架式,什么时候他把泰定帝说通了? 这个问题,朱雄英就不怎么想正面的回应了,反正朱雄英道:“爹那里已经说过了,只要娘同意,他不会反对。” 朱至懂了,朱雄英把太子搞定,如今将所有的心力全都放在解决常氏上了。 “皇爷爷呢?”但是,是不是还有另一个人呢?朱元璋可不是那不把儿孙的婚事当回事的人,朱雄英挑了陈亘,怎么说呢,未必见得朱元璋会同意是吧。 朱雄英已然眨了眨眼睛道:“我已经让奶奶代为出面,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啧啧啧,朱至眸中尽是打量和惊奇,可以啊她哥,一系列准备得妥妥当当的,就为了让陈亘成功嫁给他? 等等。朱至突然想起什么,马上问:“莫不是从一开始陈亘被召进宫就是你促成的?” 对此,朱雄英没有回答。可是他不说难道不是默认? “行啊,你可真行。”朱至笑了,为某个哥的心思而不得不认个服字。 朱雄英轻咳一声道:“先前不能确定,后来想清楚了,我并不喜欢蠢人。而且娘既不喜管这宫里的事,须得找个能担事的人。” 朱至啊的一下道:“这么说你都是为了娘才选的陈亘?” 这个,这个也不能那么说是吧。 朱雄英想着该怎么跟朱至说道说道,好让朱至别这样阴阳怪气的。 “我只是觉得,比起一心只系于我身,将来未必能明白我做下的许多事都有什么意义的人,我更愿意选一个可以和我并肩而行,一起作战的人。陈亘有野心,我看中的就是她的野心。她会一直和我并肩朝前走的。”朱雄英总算可以和朱至说起这些事了,因而也愿意敞开的说。 “像这样的人不会只有陈亘一个。”朱至中肯的说,朱雄英认可的道:“不错。可是我先遇上了她。未来我并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再去看别人是不是有能力,有野心。” 说来说去,朱雄英想说的是,陈亘在他懵懂的时候出现,也是自那一刻开始一点一点的形成朱雄英心中所想娶的人。 对,像陈亘这样有野心也聪明的女子很多,但是陈亘先一步占据朱雄英的注意力,将来再有别的人,陈亘已经在朱雄英的心里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别的人再想把陈亘挤开,朱雄英都不愿意。 朱至拧起眉头道:“哥哥要知道,像陈亘这样吃尽苦头的人,将来你要是负了她,她可不会逆来顺受。” 朱雄英笑了,“你觉得我们之间是真情更多,或者利益更多?” 得,论起情与权,这就真是要让人不喜之极。 果断选择把嘴闭上的朱至对于骗常氏这个事,依然不怎么想。 “想让娘相信你喜欢男人,我说有什么用,你让娘看到不就成了?”朱至想来想去,觉得不能跟着朱雄英骗常氏,那这个忙她可就不能帮了。 朱雄英转头瞅着朱至,朱至道:“你这么骗娘,娘就够伤心的了,要是我再跟着一起配合,娘得多可怜啊。” 这也对,朱至不乐意骗常氏又不是今天才有的事。 朱雄英明白了,与朱至叮嘱道:“不骗也不能提前说破。” 虽然信得过朱至,不是本着叮嘱一句少一事的原则吗? “我要真想卖你,用得着等到现在?你可别把娘吓出个好歹来。”将心比心,要是常氏发现朱雄英喜欢男人,第一时间肯定是要瞒着所有人,包括泰定帝。一个人藏着那么大事儿的常氏不一定急成什么样。 想到这儿,朱至狠狠的瞪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