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出半点差池,别说你的头了,我的头也得一并掉了。”秦王是相当的有自知之明,他爹是怎么看他的,他最清楚不过了,为此,他才学得如此乖觉。
亏朱至不在,否则定要问他一问,他乖觉了吗?
他是把自己做下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我不管你怎么办事,人最好尽快找到。等找着他们两个,我一定揍他们。”秦王狠狠的磨牙,说着话转身就走,那言语中的不满是半点不曾掩饰。
徐辉祖应下一声是,保证一定会尽快把人找到。
秦王妃眼看秦王终于同意继续前往北平,自是高兴,与徐辉祖露齿一笑,无奈徐辉祖完全不为所动,与她作一揖,转身就走。
如此不给人好脸色,一旁伺候秦王妃的侍女没能忍住的道:“此人好生无礼。”
秦王妃不以为然的道:“他是徐达之子,若是能给我好脸色才怪。只不过我是真没有想到,徐达竟然养出这样一个儿子来。”
此话叫侍女不解。
“连两个孩子都看不住,我还以为他有多大的本事呢。却不过如此而已。要知道徐达可是我们北元的大敌,因为他,我们北元吃了多少亏。如今养出一个连孩子都看不住的儿子来,虎父犬子,不过如此。但对我们大元来说是好事。”秦王妃是高兴的,高兴于这些传说中厉害的人竟然如此的无用。
大明后继无人,这对他们大元来说自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只是,徐辉祖一转身,立刻吩咐道:“之前往前找人的人,让他们折回去。”
此话落下,立刻引得身边的人侧目,不是很明白徐辉祖何意。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是我大意了啊!”徐辉祖终于反应过来,也是他没有料到两个年纪尚小的太孙和郡主竟然也懂得用计,跑,朱雄英他们知道往前跑是一定跑不过,因此让他们往前追,而他们在后。
“若是如此,傅让是不是一开始就猜到了?”身边的人听明白徐辉祖的话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傅让。
那样的一个人啊,他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这难道不是有所代表?
“不必理会,我是小看了太孙和郡主。傅让既然曾在东宫当过差,想必对他们是唯命是从。人,有傅让在也好,不怕出什么差池。现在我们该做的是尽快把人找回来。看情况,我之前看不起他们,以为他们不过如此,他们也想试试看我究竟有多少本事。”徐辉祖是后悔的,悔于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正确看待朱雄英和朱至。
所以,他也就为此而付出代价了。
人不见了,这事但凡传扬出去,魏国公的名声就让他丢光了。
深吸一口气,徐辉祖必须要想办法找回场子。他不能让朱雄英和朱至认定他不过如此。
如果按傅让透出的信息,怕是朱至和朱雄英对他的评价也会直达天听。
徐辉祖不由捏紧了拳头,徐家的情况其实并不算太好,看着好像甚得帝宠,实则不然,尤其是出了朱棣的事后。
朱棣啊,朱棣为何被贬,朱元璋一顶谋夺太子之位,企图杀兄的罪名扣在他的头上,这辈子朱棣都摘不掉。
可是,徐辉祖想到外甥得以承爵位,他爹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他,这都是朱元璋手下留情了,否则直接杀了朱棣一家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以朱高炽承爵,既是对他们徐家的恩宠,同样也是在对他们家试探。
让徐辉祖护送朱雄英和朱至北上,这就更是试探,看看徐辉祖的本事同时也要知道,徐家和朱棣之间的牵连到底有多深。
明白这些事,徐辉祖是断然不敢乱来。
只是才半天啊,徐辉祖甚至都没来得及弄清楚朱雄英和朱至的性子,更不知道他们的本事,他们竟然跑了。
徐辉祖是不得不反省,是不是他有一些情绪露出来了,叫两位心生不悦,为此,他们直接跑掉,只为让他着急?
不不不,如果朱雄英和朱至有那样的心思,绝不会做下这样的事。那么,有什么是让他们须得离开此处的理由?
徐辉祖突然停下,一个转身看向秦王妃的车驾。
“公子。”端详着眼前的徐辉祖,身旁的侍卫不确定唤一声,也是想弄清楚徐辉祖何意。
徐辉祖吩咐道:“盯紧了秦王妃,不管她做什么都要及时来报,任何小事都不能遗漏。”
侍卫不太明白,这事怎么又跟秦王妃扯上关系了?
但是,侍卫立刻应下一声是,保证一定会办好。
而这时候的朱至和朱雄英领着十几号人,浩浩荡荡的紧跟着徐辉祖的大队人马,看着四散而去忙得不可开交的人,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当然也注意到兵马的变动。朱至道:“咱们得赶前了。”
朱雄英于此时接过话道:“算是不错,终于发现我们在后头。”
听着朱雄英老气横秋的语气,朱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