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源进入长岭镇。
长岭镇不算大,只有横竖两条主干道。
吴思源一路走来,发现这长岭镇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商铺种类还挺齐全的。
米店,书斋,药馆这类就不说了,这么小的市镇,居然还有三层旅店,卖伞的,卖棺材的,打铁的,甚至连算命的都有。
有能力的,在长岭镇主干道上有独立的商铺,没能力的,在街边角落支一个摊子,也算是经营起来。
吴思源就看到街边有一个卖女孩子的针线包的摊子。
摊子的主人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旁边有一个牙齿都没长全的女童。
而在这个针线包摊子的前面,吴思源还见到了一个熟人——燕赤霞的徒弟拾儿。
此时他害羞地像一个黄花闺男一样,站在针线包摊子面前,不好意思说话。
女童看着他,笑嘻嘻地道,“叔叔,你又来买针线包啊?”
拾儿腼腆一笑,从身后背囊里面拿出了一个白馒头递给了女童。
女童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地拿过馒头。
这年头,有馒头吃真不容易。
像吴思源附身的崔鸿渐,之前已经饿了几天了。
针线包摊子的年轻老板娘见了也没有阻止,而是冲着拾儿温柔地笑了笑,说了一句,“谢谢。”
光这一句谢谢,就足够拾儿开心上半天了。
拾儿傻愣着笑,针线包摊子的年轻老板娘也忍俊不禁。
处男的爱恋就像太阳一样明显。
这女孩怎么没发现呢?
拾儿见她笑,心中更加感到不好意思,随手拿起一个针线包,放下铜钱,就转身离开。
年轻女孩想要叫住他,都来不及,只得欲言又止,默默收起铜钱。
而这时,吴思源走了过来,恰好挡在了拾儿的面。
“拾儿,我们又见面了。”吴思源面带微笑地对拾儿说道。
拾儿神情有些诧异,他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问题是我问你,你怎么在这里?”吴思源的目光落到他手中的针线包上,似笑非笑地道,“你买这种女孩子才喜欢的针线包,是想送给你喜欢的女孩子?”
拾儿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连针线包摊子铺的女孩都忍不住侧目望了过来。
看来她也很关注这个问题的答桉。
“没……没有的事……”拾儿有些结巴地回道。
“哦……那你是喜欢那个卖你针线包的女孩子?”
吴思源这话一出,针线包摊子的女孩和拾儿两个人都脸红了。
拾儿悄悄看了卖针线包的女孩一眼,发现对方也在偷偷看着自己。
两人的脸蛋又像苹果一样红,慌忙间又收回了各自的眼神。
女孩低着头,拾儿说不出话。
吴思源拍拍拾儿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有些话,要早点说,晚了,就没有机会了。”
拾儿还处于害羞之中,没有听进吴思源的话,可能听进去也不敢吧,身为燕赤霞的样子,从小孤独长大的他,善良而自卑。
“你说什么呢?”拾儿对吴思源道。
吴思源笑笑,没接话。
拾儿见状,找了个话题来掩饰尴尬,“你来镇里做什么?”
想获得这个世界的修行功法,从你师傅身上……
当然,这些话不能当面跟拾儿说。
所以他便道,“毕竟读书写书也不能当饭吃,要找个营生。”
“挺好的,挺好的……”拾儿点点头,道。
他还偷瞄那个针线包摊子上的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待下去,就跟吴思源说了一句,“那我走了。”
说完,他就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头也不回,不是无情,而是害羞吧。
吴思源回头看了一眼针线包摊子上的姑娘,又发现她在偷偷看拾儿的背影,被吴思源发现,害羞地低下头。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吴思源代入自己宿主的身份,说了一句诗句,然后不等两个暧昧少男少女有所反应,就坏笑着往镇子里面走去。
结果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一些聚在一起的镇民在滴咕,“看,那个傻书生又过来了……”
“他这次要卖什么?”
“他还有什么可以卖?就河边一栋破屋子,没人要!而且听说还闹鬼……”
“闹鬼?闹鬼什么回事?”
“你不知道呀!之前住那间房子的人,最后都被发现死在了河里面。人家说有水鬼!所以都没人要啊!”
“啊,真的有鬼?”
“是啊!也就是这傻书生敢去住。”
“他不是没死吗?也许没鬼呢?”
“只是现在没死而已,再住几天,就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