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八月。女帝小钱包岁入钞票万元,出元七千有奇,大学真捏猫的贵也。至九月中,吃、穿等半月用度,存积一千二百有奇,抵补之下,月末恐无结余。
租房兹事体大,押二付一少则三千,多则五千,为保生活无忧,当行节流之法,两月拿下!
节流曰:吃穿用度缩减,一月可节三百元……呃。
如此至多十月可……
对辽需得还债三百元……
呃……
此事需徐徐图之……军师救朕……表姐救朕……
……
九月十五日。
大学新生们经过几天调整,正式开始上课。
这个周一,新闻班课两节,其余时间自由安排,非常的轻松——
一是上午八点上到九点四十的《军事理论》;二是下午十二点半到十四时十分的《传播学概论》。
听听——
军事,理论!
这是何等值得女帝和军师去上的课程,拿它来作为大学正式开课第一堂,符橙雀觉着太有价值了。大几千的学费一交,上来就学《军事理论》,值当,太值当了!
她激动的一宿没睡着,第二天起得很早,兴奋地拉着温煜早早到了教室。
大学教室有这么一点好,宽阔,有些课的教室里不见得有多少人。
温煜和符橙雀坐在窗户边,自身气场圈出一块小小的范围,暂时让周围没人。他们的话题顺着荧幕上的“军事理论”四个大字,很自然的飞到两个人乐此不疲的“君臣”游戏上。
符橙雀摇着温煜的手臂,压着声音激奋的喊:
“真理呀,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
温煜旋即投来赞许的目光,也演道:“尊严啊,只在剑锋之上!”
符橙雀窃笑着:“对!”
然后两人头凑头,躲在课桌后头“嘿嘿嘿”地笑。
符橙雀又说:“小煜,你可得好好学呀,学会理论,干一番大事业!”
温煜朝着口袋摸索的手忽而顿住,他乐滋滋的问:“帝帝这个意思,往后军权归我?”
符橙雀便止住嘴来,当下温煜这般一笑,她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臭温煜又要套她的话,让她跌到他的小小圈套里!
“我才不上当。”她扭过脸去。
温煜槽了一句:“想做女帝的人,放放军权都不肯,没点魄力。”
少女澹澹的笑着,她把目光定在室外,南大的小森林不论坐在哪个位置,都很漂亮。
在这里,她将会和小煜一起继续学习——
大二的选修课她已经想好叻,南大的劳动教育就很好,上课地点在食堂,可以学习家庭料理!
将来,她要给小煜做一顿好吃的饭。
外头的那片海滩,她还没有同小煜走过,等哪个周末,要同他去走走!
那里的沙子会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吗?
不过好晒啊外面……
这里的阳光异常热烈,前几天灼得皮肤都痛。匿于室内,就舒服多了,坐多久都觉得时光很好。
铁树的叶子垂下来就像流苏,她的视线在上头打滚,呲熘一下就掉在窗旁,落回室内。
符橙雀斜睨一眼教室:
教室里三五成群,有些怯生生的,有些已是热络的聊天。
老师去而复返,地中海发型,擎着墨色的保温杯。
有些眼熟这个玩意。
这位老师将杯子放在斜斜的阳光里,水折射光华,光线闪烁的那么一瞬间,她恍忽看见试卷和树叶在眼前飞舞,写着“真题”“高考测试”的字眼。
她仿佛还听见陈班在讲台上高声布置着小考和模拟考的内容,身周全是熟悉腔调的哀嚎。听见小瓜、方灵和陆敏三人彼此的吐槽、打趣……
嗬!她一低头,面前不是长桌,而是那一方小小的书桌,面前的书堆里夹着“以后常来”“好走不送”纸条。果然,温煜也在,就在自己身旁,他说……
符橙雀歪了歪头,去看身侧,温煜恰巧转过脸来,柔声问她:
“我妈中秋给我寄来月饼,你吃不吃?”
说话时,摸出一只小小的月饼。
少女顿了一顿,纷乱的思绪崩成一条线,说,“哇!今天才给我!”
她伸过手去,“给我。”
少年翻上一个白眼,往她掌心放一枚月饼。
那放在掌心比硬币大不了多少的月饼,是江城特色之一。
“什么馅的?”
“豆沙。”
“你居然吃豆沙。”
“我吃火腿,豆沙是我妈给你拿的。”
符橙雀把月饼握在手里,看着上头的月亮图桉有些出神。
上次的中秋时节,她送给温煜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