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而反观辅国公和上官初这里,脸上却挂上了笑意。 慕雨挑眉冷笑:“这个皇帝,和辅国公是商量好了吧!他们不想让冯良玉再去战场,也不用直接让她嫁人啊!” 安玉屑神色淡然,视线在辅国公和皇帝身上缓慢转换,不发一言。 只见皇帝从台上走下,和蔼的笑了两声:“依朕看,良玉和初儿岁数相当,正有良缘,可做佳偶。” 上官父子脸上笑意更甚,正准备行礼谢恩,可冯老将军却拽着冯良玉扑通一声抢先跪在地上。 这二人跪得有些突然,皇帝脚步被逼得停下,负手垂眸看向他们。 冯良玉有些呆愣的看着身边的父亲,只见父亲双手伏在地面,额头贴着地皮,声音惶恐:“圣上恕罪,小女良玉早在出生之前就与青州张氏定下了亲事,且先不论一女不许二夫这事。我们身为圣上近臣就更不好做毁约背信的小人,辱没圣上名声,还望圣上收回成命!” 说着,冯老将军又重重的嗑了个头,没再抬起。 大殿之中,一时又安静下来。 皇帝眉心微蹙,甩了一下袖子,转身就朝内殿走去。 而辅国公与上官初的脸上也没了方才的喜色。 慕雨不解:“有什么不同吗?还不是要去嫁人?” 安玉屑凉凉抬眼,瞧了下慕雨:“这区别可大了,嫁入辅国公府,不仅人在皇权的监控之下,就连冯家的军权也可以找机会易给辅国公府,甚至,易给皇帝觉得更可信的人。” 他说着,朝慕雨靠近一步,眼神变得讥诮:“毕竟,冯家就只得一女,冯良玉嫁给谁,谁就有机会拿走兵权。” 慕雨眼看周遭一切又在改变,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我不懂,兵权换成辅国公掌控,对皇帝有什么好处?” 安玉屑像是没听到她的问题,转身抬脚朝着身旁的马车走去。 他根本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慕雨无语失笑,也只能跟上安玉屑的脚步一同朝马车走。 毕竟冯良玉的记忆没有中断,她已经和父亲要乘马车回青州。 进到车内,慕雨和安玉屑二人对面而坐,一个坐在冯良玉身边,一个坐在了冯老将军的身边。 这二人刚一坐下,冯老将军便轻叹一声:“良玉,辅国公一家势大,偏偏哄得圣上欢心与信任,若是你嫁入公府,兵权旁落奸臣之手,这朝廷也就完了。” 冯良玉定定瞧着父亲:“那我这次回青州老家,真的要和张家的嫡长子成婚?” 老将军垂眸沉吟,伸手拍了下冯良玉的肩膀:“我们既然用张家的婚事推了圣上的赐婚,那就只能成亲,否则,那就是欺君了。” 冯良玉深吸口气,眉毛皱起,很不情愿的嘟囔起来:“女儿以为,这次回京述职,只要把兵权交出去后就没事了。” 瞧得出女儿的烦恼,冯老将军笑了笑:“你啊你,兵权即便你要交出,那圣上也要找到合适的人去收啊,否则满朝文武盯着这样大的一个空缺,岂不是要斗得不可开交?” 冯良玉听着父亲的分析,眉毛皱得更深,不再多言。 老将军继续宽慰着她:“我知你不想嫁人,可你要相信父亲的眼光,张家在青州是经商的富户大族,又只得一个儿子,偏偏又体弱多病,连科考都给耽误了下来。你若和他成婚,这兵权定然不会被夫家拿去,先不论他家没那个资格,就算有,他家儿子那身子骨也上不了战场,掌不了兵权。这样一来,圣上更不会猜忌我们借婚姻之事巩固军权了。” 冯良玉在父亲的话中,逐渐放松了下来,眉心舒展。 冯老将军瞧着女儿的样子,微微颔首,坚定说着:“如此一来,甚至之后再有战事,你也还能出征,倒是不用被困于内宅,不得施展抱负。” 如此去行,对冯家、对朝廷,都是好的。 这话,冯老将军没有与女儿讲。 而冯良玉听着父亲的话,眼中也多了些希冀。 慕雨此时忍不住看了下旁边的安玉屑:“皇帝既然忌惮冯家势大,怎么不直接撤了冯家的兵权给辅国公?” 安玉屑微愣,随后看着她讥讽的笑了一下:“刚立战功,又无错处,说撤就撤,你要三军将士如何去想?就算当下没人提出异议,之后也定会出现乱子。” 慕雨哑然,这些朝堂之事,她是没有安玉屑了解得明白了。 于是,她只能干干看着马车中环境逐渐又变成了一处风景优美的庭院。 院中树木花草修剪别致,引得活水从中流过,鱼游鸟鸣加之流水声音,真是相得益彰。 慕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