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前的女孩儿看见哥哥走过的路上都染了鲜血,面色煞白。 安玉屑在屋内朝她看去:“你叫什么?” “二丫……” “哦,那你该进来给我妹妹换衣服了。”安玉屑微微蹙眉,像是嗔怪。 二丫害怕的朝他看了一眼,只觉得之前在院中客气有礼的漂亮公子此刻犹如鬼魅。 她实在不敢靠近一步! “听不到吗?” 安玉屑眸中透出些不耐,眸色幽深。 二丫无奈低头,颤颤巍巍的进到房中,抱起了床尾放着的衣裳朝慕雨走近。 室内静谧下来,只有二丫的脚踩在血上的声音,黏腻又危险。 安玉屑坐到了桌边,盯着二丫:“为何不关门?” “公子不出去吗?”二丫不敢去看他。 “我就在这儿守着。” 二丫听他这样说,不由怔住,却也不再敢多问,转身踩着鲜血走到门口关上了门。 再走回沉睡的慕雨身边后,二丫小心翼翼的给慕雨解开了衣裳,将腰带、外衣、中衣一件一件的脱落。 最后将亵衣褪下,裙子也褪下后,外面昏黄的夕阳映在了慕雨柔白的身上。 窗外的风一阵一阵的吹过,能听到树叶晃动时的“沙沙”声,而那些树叶的阴影也在慕雨身上晃动。 这样的声音,不知会扰乱谁的心,轻轻抓了谁的肝。 沉睡的少女不着寸缕,修长的脖颈上有两处浅浅的伤痕,此刻倒成了身上唯一的装饰。 这样细的腰身。 那么笔直的腿。 二丫都不敢再去多看一眼。 可安玉屑就坐在那儿瞧着,眼睛和身体都一动不动,目光平静得可怕,仿佛入了定的老僧一般。 二丫的手指滑过慕雨的肩头时,脸庞泛红,此时也不知是害怕多一些还是羞赧多一些,她忍不住问安玉屑:“你,你不是她哥哥吧?” 安玉屑的指尖缓缓摩挲,他盯着慕雨身上晃动的树叶阴影,只有沉默。 实在是太安静了,二丫走动时,只觉脚下快要干掉的血像是刚刚倒出来的浆糊一样,死死的粘着她的鞋底。 而正当她给慕雨去套上衣裳时,安玉屑又开口说:“旁边不是有干净的水吗?给她擦一下。” 二丫连忙应了,转身走去床尾,将干净的白麻布浸入水盆中涮了涮,又拧了一下。 再回到慕雨身边后,二丫轻轻柔柔的给慕雨擦着上身。 安玉屑依旧在那儿静静的看着。 此时,屋中除了移动脚步时能听到黏腻的血液声,还有湿布轻轻抚过慕雨皮肤的声音。 窗外夕阳还未褪去,反而愈加浓烈。 夏日的黄昏,不会给人以凉爽,反而让人觉得炎热、躁动。 屋内的温度好像升高了几分,二丫给慕雨擦着身体,脸越来越热。 在二丫轻轻的抬起慕雨小腿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朝安玉屑的方向瞧了一眼。 安玉屑没有丝毫要回避的意思,可神情也不见有何变化,看不出丝毫邪念。 不敢再去多看,二丫将慕雨浑身上下迅速擦了一遍,连忙将亵衣套了上去。 也是此刻,院中传来了一道人声:“我回来了!” 二丫给慕雨系衣裳的手微顿:“是爹回来了。” 安玉屑转头看向房门,似乎发呆。 很快,隔壁屋中的石大娘推门走了出去,扬声迎接着自己的丈夫。 这之后,便没了声音, 石大娘和石老爹好像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后,又传来了房门开合的声音。 安玉屑垂眸冷笑:“滚出去吧。” 二丫刚给慕雨穿好了下裙,微微愣住。 “我说滚出去,听不懂吗?” 安玉屑不耐皱眉,看向她。 二丫连忙点头,踩着黏黏的血迹走了出去。 安玉屑转头面向窗户,窗外的树影也打在他的脸上。 他静静的聆听着隔壁一家子低声的筹谋。 越听,唇边笑意越大,笑容越冷。 可笑,这石家夫妇竟然筹谋着等夜深了自己睡着后去找村长,而后让村长带几个壮汉将自己围困在这屋中杀死。 若不是怕事情闹大,会引人注目,安玉屑真想等到夜深之后见见这些自不量力的蠢货,然后让他们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