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窈没再说话,她垂下脑袋把手机递给耿澍。
【……余窈,余窈脸红了?!不会是我看错了吧?!】
【我靠我靠,活见鬼了吗这是,余窈还会脸红,余窈居然还会脸红。】
【窈窈,你还记得你对隔壁颜子尧是什么态度吗?哈哈哈哈。】
【啊啊啊窈窈这反差萌也太可爱了吧,他俩我嗑了嗑了。】
【你们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一期嗑一对?!】
“这个……”耿澍伸手接过手机,盯着屏幕思索了下,半晌后,他语气有些不太确定的道,“应该是我第二学期的课业。”
“……”余窈的瞳孔随着耿澍的话逐渐放大,“这个是课业?”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赋异禀?!
“嗯,”耿澍点点头,确定,“我记得这就是第二学期刚开学的课业。”
耿澍一直低头看着手机,没注意到余窈脸上的表情变化,只是他听她的语气,便误以为是余窈不相信,
余窈,“……”
好家伙。
看来这就是天才了。
耿澍的课业是一则纪录片,那水准,余窈觉得是能进电影院的标准。
余窈又让耿澍给自己看了几个他拍摄的作品。
耿澍本还有些拘谨,但他后来感觉余窈可能是真的感兴趣,于是,便也放开来。
一路上,余窈就跟个勤学好问的学生,问的认真看的仔细,而耿澍则是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老师,回答的也是十分认真。
他俩这画风,跟他们身后那车,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他们后面那车是颜子尧和张雅清。
如果说颜子尧是好奇宝宝,那张雅清就是大龄娃妈。
因为颜子尧问出口的问题,就像是没经过大脑过滤般,但又像是经过了,一闪而过,都不给大脑反应机会的那种。
例如——
颜子尧问:“他是弟弟还是妹妹呀?”
张雅清答:“是弟弟。”
颜子尧问:“他会说话了吗?”
“……”张雅清答:“他才三个月。”
颜子尧又问:“哦~~,那他长牙了吗?”
张雅清重复:“……他才三个月。”
颜子尧:“噢噢,那他能走路了吗?”
张雅清扶额,颇为耐心道:“……他才三个月,还不会走路。”
“噢~~”颜子尧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他为什么什么都不会啊!”
张雅清彻底无言了。
【哈哈哈哈哈艹了,笑死,人家才三个月,肯定什么都不会啊,什么都会才更吓人吧!】
【儿砸,人家才三个月,你说人家为什么不会哈哈哈哈哈。】
【这人谁啊,怎么这么蠢!这种智障问题都要问。】
【有些家里没小孩子的,不知道是很正常的事情啊,看个综艺直播而已,戾气那么重干什么。】
【不是常识不知道,那是见识短,但是如果是常识都不知道,那就是无知,就这种人还能当偶像,现在内娱门槛都这么低的吗?】
【你说谁无知,了解颜子尧的人都知道,这孩子说话向来都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不定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
【就是,普通人这么说那就是好可爱好乖,明星这么说,那就成无知没常识了,你们要不要再离谱点。】
【……】
没有跟着颜子尧去乡下的颜言,盯着屏幕上漂浮而过的弹幕。
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两个头一样大。
颜子尧出发前,她还叮嘱过他,让他说话前过过脑子,颜子尧当时可是满口应好的。
然而现在……
“当!”
颜言将手中的咖啡杯往桌上的咖啡碟一搁。
瓷器碰撞间发出道刺耳的声音。
杯中的液体随着惯性晃动翻溅,有几滴飞溅到了颜言白色西装的袖口上。
咖啡顿时像找到了根据点般,迅速浸进衣服,在上面晕染开一个黄豆般大小的污点。
“啧。”颜言烦躁的从旁抽出两张纸巾,胡乱的在袖子上擦了擦,但却没起到什么作用,西装的吸水性太好,咖啡渍已经浸得很深,擦不掉了。
“烦死了,”颜言自暴自弃的扔掉手上的卫生纸,摁着桌上的电话,拨通内线,“来我办公室一趟。”
窗外的天色,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暗了下去。
街道上的路灯,也一盏接着一盏的亮了起来。
整座城市灯火璀璨、霓虹闪烁。
晚上八点。
一行人浩浩荡荡,一排车队跟小日子进村似的,停在一幢农家小院的大门外。
“顾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