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章 大汉可保不可保?当保不当保?(2 / 2)

讨董联盟之事,我全程都未参与,就是为了当初向诸位前辈承诺的,不以地方对抗中枢,以免天下大乱,野心者纷纷割据。

而袁本初组织了讨董联盟,这诸侯争霸之势就已不可逆转了。此时,我既然已经入了青州,即使我还未曾与这些诸侯刀兵相见,但我丁宽事实上,也已成了一阵诸侯之一。

这两年,我的心思都放在了青州治理之上,固然是为了尽镇抚地方之责,却也确实有扎稳根基,应对诸侯争霸之意,这个我并不讳言。”

丁宽又停了一停,一边给诸人续上茶水,一边观察诸人的反应,看诸人一脸认真的倾听思索,就知道自己刚刚的一番说辞,众人应该都是认可的。这才继续说道:

“至于未来的天下大势会如何演化?我该如何应对?其实我也在迷茫之中,尚无法作出真正的决定。

虽然当前天下诸侯林立,但董卓退入关西,并无民心人望,其实已是苟延残喘,闭目待死,再也没有了重入中原的机会。

至于其他诸侯,什么关东联军,说一句狂妄的言语,这些人大多不通武事,即使把他们全部加在一起,我也敢说能够全部击败平定他们。

只是武力平定了这些诸侯又如何?如今的乱局真的是靠刀兵就能够解决的吗?”

韩融本来是微闭双目,在静心倾听丁宽解说,此时确实豁然睁开双目,直视丁宽:“此话何解?”丁宽战事之上未逢一败,因此丁宽说能够武力讨平诸侯,韩融到不会觉得丁宽是狂言妄语,反而颇为相信。

丁宽苦涩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却是反问了一句:“韩公,时至今日,这大汉朝廷,到底是可保还是不可保?这刘家天下,到底是当保不当保?”

韩融没想到丁宽会一下问出这么直接的问题,豁然一惊。不过做了多年汉臣,还是习惯性的说道,“子厚,这大汉已经延续四百年,是天下正统,何来当保不当保之说?”

丁宽却是摇了摇头,“韩公何必相欺?自从当年我父殁于洛阳之内,尸骨难寻,我就不再认为这大汉可保了。

党锢之祸,世人皆言是宦官为祸。然而宦官不过是皇室的内臣奴才罢了,有何依仗、才能?能够党锢天下士人二十年?

这在与士人争斗的,真是那群身体残缺的阉人吗?何人在为其张目?何人给了他们如此大的权势?又是何人在护着他们,使得他们敢于任意妄为?不就是那位先帝刘宏,独夫寡人吗?否则为何他的谥号得了一个‘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