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1 / 2)

董卓专权之后,天下有很多州郡,因为宦官的倒台,宦官余党大量的弃官而走,而出现位置空缺。董卓也大肆封拜了诸多的刺史、郡守。

在这个过程中,董卓封拜了新的辽东太守公孙度。公孙度,字升济,辽东襄平人,少随父迁居玄菟郡,因此避开三护法,得以被拜为辽东太守。

公孙度年轻时是玄菟郡小吏。当时玄菟太守公孙琙的儿子公孙豹年方十八岁就夭折了,公孙度少时也叫公孙豹,又与公孙琙的儿子年龄相彷。

公孙琙一见到公孙度,就很喜爱他,几乎象干儿子一样对待,着力培养,为他娶了妻,并举荐他入仕。由此公孙度步入仕途,升尚书郎、拜冀州刺史,但不久后后被免官。

公孙度被董卓再次启用,拜为辽东太守,可谓是衣锦还乡。到任之后,公孙度就开始大张旗鼓的清除异己,很快就彻底掌控了辽东郡。

接着公孙度就开始对外夷的征服,先是收容主动来投的夫馀国王尉仇台为辽东的附属。之后公孙度更是东征高句骊,西征乌丸,一时威震海外。

此时,中原正好讨董联盟成立,战乱开始兴起,对辽东这个偏远之地,自然就无人再理会。公孙度得知中原一带正处于动乱之中,便对他亲信部下柳毅、阳仪说:“汉皇室将要覆灭,到了与各位商量图谋王位的时候了。”

趁着中原大乱,无人理会之机,野心膨胀的公孙度自封为辽东侯、平州牧,将辽东郡分为辽西和中辽两郡,分设太守之职。追封其父公孙延为建义侯。

虽然没有公开称王称帝,但公孙度按照古制在襄平城南设坛,祭祀天地,坐着皇帝才能坐的銮驾,帽子上悬垂着九条玉串,以头戴旄帽的骑兵为羽林军,俨然以辽东王自居了。

丁宽看到手中关于公孙度的情报,心思却开始活动起来。公孙度如此形势,已经是几近谋反了,丁宽现在身居车骑将军,真要出兵讨伐公孙度,却是绝对的师出有名。

别看辽东偏远,要陆路到中原,需要绕经整个渤海湾,自辽西入幽州、下冀州,才能到达中原。但如果从海路而行,浮海而来,辽东到青州的东来郡只有几百里海路,中间还有一连串的岛屿,可以让船停靠避风补给。

辽东与青州之间,经常有船只往来,这几年,多有青州之人,避乱跑到辽东的,使得辽东人口大增。按照情报所载,公孙度可是曾经想出兵占据青州东来,掠夺人口的,只是发现丁宽已经强势占据了青州,才无奈作罢,这可就是对丁宽的青州现实的威胁了。

而且,辽东之地,有一项特产,是丁宽所急需的。辽东盛产战马,这个就让丁宽真的眼红了。

丁宽从黄巾之乱前开始筹备起兵,早早就在凉州招募以一批骑兵过来,讨伐黄巾之时,就有四千骑兵,但多年征战,四处搜罗,如今的骑兵规模也只有七千人,其中纯骑兵部队,只有五千人。

限制丁宽骑兵规模的最大问题,就是战马。中国历史上,冷兵器时代,历代从南向北进行征伐,几乎没有成功的,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南方战马不足,无法组织起大规模的骑兵。

丁宽是扬州人,布局的重点一直都是在长江淮河流域,对于黄河以北已经是完全的鞭长莫及。现在丁宽已经占据了青州,如果通过海路能够攻伐下辽东,丁宽在军事资源上的最后一块短板可就彻底补齐了。

但跨海远征,可不是小事,其中的风险异常巨大,如果一个不慎,丁宽前期积累的优势就可能被消耗殆尽。风险大,收益一样巨大,丁宽自然要把手下的谋臣全部聚集起来,好好商量一下。

诸人聚齐,除了几个谋主,还特意召来了朱治和马腾。丁宽先是把关于辽东公孙度的情报给诸人传看一遍,然后就等着诸人献策。

几人看罢这些情报资料,互相示意一下,最先发言的机会,反而是给了最年轻的陈群。

“公孙度为辽东太守,但其却自封辽东侯,平州牧。汉制,侯爵最高也仅为县侯,辽东却乃一郡地,公孙度以一郡之地自封为候,更是擅改朝廷疆域划分,仪仗公然逾制,其谋逆之心已经不言自明,罪证确凿。

明公身为车骑将军,有为朝廷平定此等逆贼之责。当上表朝廷,移文州郡,然后吊民伐罪,此为以正诛逆,王者之师,大兵所到之处必然得辽东民心归附。”

陈群并不擅长军事,所以先从政治角度出发,确定讨伐公孙度的正义性。

程昱接口道:“文长之言不错,公孙度公然违逆,且其在辽东所行,严酷残暴,内部人心必然不附,确实该当进讨。

只是,子厚虽为车骑将军,仪同三司,但却并无督辽东之明确权责,如今朝廷西迁,音信难通,上奏朝廷也难有诏书旨意。

而辽东属于幽州之署,幽州牧刘虞乃汉室宗亲,又加封大司马。辽东为其管辖之郡,刘幽州对讨逆公孙度责无旁贷。子厚可派人与刘幽州相约,共同举兵,则更加名正言顺。”

刘虞是幽州牧,正是公孙度的直属上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