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自己身后那6名兵王保镖还护不住自己? “都进来坐吧。” 出乎意料的,宋樵虽然面容凶狠,但声音却很温润,丝毫不像一个庄稼人。 宋清薇家的院子里很干净,还开垦出了一块小菜园,顾城让保镖在门口站着,自己则是大大方方的走进了院子。 回到家后,宋清薇再也没有那副拘束感,将扁担的粪桶整齐的摆放至一旁,结结巴巴的向众人道:“我...我去做饭...” 乔尹人也是受不了这种尴尬的场景,也或许是女生亲和力比较高的缘故,牵着小清雪的手就跟小结巴走进厨房帮忙。 夕阳洒落,院子中带着一抹抹金黄色的光芒。 宋樵先是给自己搬了个凳子,然后用拐杖指着旁边的竹椅问道:“坐?” 面对这个未来的老泰山,顾城没有丝毫拘谨,一屁股就坐在竹椅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然后掏出口袋中的香烟,递向宋樵道:“叫叔叔您一声老泰山应该没问题吧?抽一根?” 先是忽悠自己小女儿叫姐夫,现在又直接叫自己老泰山... 宋樵脸皮抖动,眉角跳个不停,但并没有发作,而是接过了顾城的香烟。 替宋樵点上后,似乎是没有抽过这种好烟,品味了好久才缓缓吐出一道浅浅的烟柱。 “你就是清薇的那个老板吧?” 刚给自己点上烟,听见宋樵的询问,顾城点了点头:“算是吧。” 听见顾城坦然的回答,犹豫了几秒,宋樵才缓缓开口:“谢谢。” 一天320块的工资,在大城市都属于高薪,更别说在这偏僻的贫困县了,顾城虽然帮的是宋清薇一个人,但实际上帮的却是她全家。 “谢啥?都一家人,老泰山别客气。” 宋樵:“......” 两人就坐在院子里抽着烟,厨房的屋顶也升腾起了水气,顾城瞟了一眼,然后转头向宋樵道:“过完年我让人把你家的房子翻新一下,改个楼房,花的钱就当是从彩礼里扣了,这房子哪能住人?” “不用,我不会把清薇交给你的。” 但顾城好像没听到宋樵的话,依旧继续说道:“到时候楼上给小清雪和小结巴住,老泰山你腿脚不方便就住楼下吧。 至于小清雪,现在就让她在你们这里读书,等到小结巴毕业工作了,就给她接去外面的城市里读。” “我说我不会把清薇交给你,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你不用再重复了。 我又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我是来给你通知的。” 宋樵:“???” 宋樵脸上的两条刀疤交错,一头的问号。 这个小年轻说话怎么就跟恶霸一样?就跟旧社会地主强行纳妾一样... 顾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机,然后照着上面的资料读道:“宋樵,1971年生,天府省酒都市平山县四里河村人,2008年因为见义勇为防卫过当致人死亡,被判了7年,因为表现良好,2015年提前出狱,曾有一个妻子,于2010年外出务工,至今未归,出狱后,曾先后4次上诉,均被驳回,对吧?” 这份资料是1个小时之前顾城让平山县书记林洋替自己拿到的。 宋樵听着顾城读着资料,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顾城毫不在意他那阴沉的脸,继续自顾自的说道:“等过完年我就派律师过来帮你重新起诉的,你就别整出这副有钱人都是坏人的样子了。” “我理解老泰山你的心思,不就怕小结巴跟着我受委屈嘛?觉得有钱人都不啥好东西嘛?” “咱就先不说受不受委屈,光靠你现在这幅样子,身上还挂着桉底,小结巴和小清雪以后要是想考公连政审这一关都过不了,咱就是说啊,做人不能太自私,你一大把年纪了,当然没什么影响,但总得为她俩考虑考虑吧? 而且现在你全家都是小结巴一个人在养,你有啥资格阻挠她的人生?就凭你这个没帮她多少,反而处处累赘的老汉? 不要跟我说你生了她,这种道德绑架傻子的话你说给别人听行,说给我听没用。” 顾城说这番话是带着怒气的。 明明才刚刚18岁的年纪,绝大多数同龄人都在享受最后青春的时候,宋清薇在学校连一份几块钱的冷饮都舍不得喝。 在没认识顾城之前,明明拿了金大的全额奖学金,却得全部拿出来补贴家用,自己在学校里就着自来水啃馒头,现在还要在零下好几度的大冬天,挑着一百多斤的粪水去养田。 宋樵如果是一个正常的父亲,顾城绝对不是这个态度。 但很可惜,他不是。 原本一脸阴沉,满腹怒火的宋樵听完顾城这番话一下子愣住... 顾城的每一句话都很扎心... 而且扎得很深。 在出狱之后还知道重新上诉,这说明他是有点文化的,但也恰恰因为有点文化,才让他根本无法反驳... 看着宋樵一脸默然的模样,顾城也不再继续,而是将竹椅往旁边移了移,一把揽住宋樵的肩膀笑道:“刚才那番话老泰山你也别往心里去,你心疼小结巴怕她受欺负,我也心疼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而且你想想,小结巴跟了我能有啥坏处? 就她那个憨憨的样子,上哪不受欺负?但我能在老泰山你这里保证,只要有我在,以后没人能欺负她,你这个当老汉的没法给她撑腰,我给她撑腰!” 顾城的话说完,就听到背后叮冬一声,随即下意识的朝后望去... 一转头就看见小结巴正红着脸站在屋檐下,看见老汉和顾城的目光扫来,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上哪学的坏毛病?还跑过来偷听人讲话?煮你的饭去。” 听着顾城熟悉的呵斥,小结巴连忙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