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是不必藏头露尾,只需留意不曾搅扰山下人与寻常百姓即可,因此纵意来去,不知不觉间就离不求寺,仅剩十里。 直到临近不求寺所在,两人方才发觉,这场剑王山持枝道人同南公山吴霜的剑斗,远比初前所想,要更为骇人,近乎是房源百里地皆随处可见四散开来剑气痕印,仅是剑气余威,竟可蒸泽断山,本就是有无数错落山势,经剑气扫去过后,齐平断口竟是清晰可见,剑气纷纷,而山石千疮百孔,印痕良多,十丈地裂近乎抬眼皆是,横是生生将整一座不求寺周遭削低一尺。 韦尚很是得意,使手肘戳戳一旁神情肃然的挑南山,总算是找到由头埋汰奚落,攀上一处低矮山岩,双腿悬空坐到,「啧,瞧瞧此地模样,就知晓这两人的境界不相上下,剑意剑气犹如长河奔流,莫说是四境沾边即死,就算是咱这等五绝,对上这等叫人色变的涛涛剑气,也的低眉俯首躲着些,瞅瞅那道犁地拦岳的百丈沟壑,这般剑气摧枯拉朽压砸到头顶,您挑南山兴许还能抵挡一二,要在下就恨不得当年打娘胎出来时节,不曾多生几条腿,起码能死得慢些。」 五境修剑之人,剑气颠倒水天,断沉山峦,倘若是到此境地之人,天下修行道多,但依然能牢牢占住上风,此间剑气虽早已溃散开来,其剑意仍旧缭绕不去,使得骑黄犬的汉子都是眉头微挑,不去理会韦尚奚落,径直落到那处百丈沟壑去,盘膝稳坐,单手拎起那枚旧扁担,直直探将下去,过后许久才缓缓将扁担重新扛到肩上,一言不发催促黄犬,落到童子身侧。 「那道百丈沟壑,算是那道人欺负人。」 韦尚倒很以为此事很是稀奇,毕竟这位挑南山虽在五绝当中手段甚高,却罕有见其出手的时节,为人木讷,向来不曾见其同谁人有甚纠葛纷争,但此番有此话,倒实属落在意料之外。 「虽是半个剑道外行,可如何看来,都是那吴霜的剑意更高一筹,之所以有这道百丈长短剑气沟壑,算是那剑王山同在五绝里的道人,越五境更早,修为更是瓷实,虽是先前受过吴霜一剑,险些钉死在那座剑王庙中,则必定是将心性打落半截,可这场比剑,吴霜剑气已是能共其平分秋色,而剑意更是高明一分,唯有借其更为深厚内气连同修为境界强压,才使得不曾落败。」 「剑道之上,总算是有位后来者,而后来者居上,好像已成定数。」 这一番话,韦尚听得直咧嘴,可随后又是将面色平复下来,同挑南山嬉笑道,「南山兄,你说日后这吴霜,会不会也是投身五绝当中,毕竟这份本事,已是丝毫不下五绝中人,兴许比我还要强出一线,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件人人 拍手称快的好事。」 然而一路向来甚是好说话的挑南山却很是坚决摇了摇头。 「道不同,即使有朝一日他能比肩山涛戎,逾越五境,也照旧不能同五绝同行一道,天下事有几件能说出个究竟孰对孰错的,兴许我等固守所谓山上山下,所谓凭世家同人间周旋,在他吴霜看来,都是相当没出息的一件事,但再观世间,并未有更好出路,即使是那位周可法才气惊人,照旧也无法在死路处再寻出些什么出路。」 「此又何尝不是道统之争,倾覆之人,与固守之人,何尝能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