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而后诧异扫过眼云仲,旋即便是纷纷退去,去到别处高台,分明是极晓得规矩。此间高台上头往日除却四君之外,绝无外人前来此间的道理,更莫说是瞧来年纪如此浅的一位少年郎,何德何能迈入此间仙家府邸,更是惹得一众原本便终日很是闲暇的侍女心生诧异,只可惜并无人胆敢上前探听,只得远远瞧过两人对坐,私下议论两三言,便是纷纷散去。 西岭君饮茶一口。 少年也是饮茶一口。 “南阳君托我转交与你一枚物件,今日难得有些空闲时日,不妨就此交还你手。”白发白须的汉子由袖中拎出枚拨浪鼓来,隔空送到云仲手上,微微一笑,“择日不如撞日,何况本座试探一番,亦算是认可你这后生,虽然 是嘴上说如今并不需急于求境界,但还是将经络丹田修补妥善最好,剑气锋锐与否,气势可否算得上登堂,眼下还需一身高妙境界,才可施展无碍。” “好处占得忒多,今日反而是不习惯了。”云仲瞧见那方拨浪鼓,神情却是蓦地转为平静,瞧过一眼拨浪鼓,缓缓将茶盏搁在身前桌案上。 “晚辈知晓几位与那位持秋湖的前辈私交甚厚,但在下也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练剑之人,姑且抛却面皮,自称剑客二字,不过也绝非是什么高明人,境界稀松天资平常,当不得几位如此青睐重看,今日有幸见西岭君一面,才知为人直爽,便是斗胆讨个亮堂话。” 云仲抬起眉眼来,眸光清澈,很是坦然。 “世上哪里有甚无故好处可取,走南闯北也经几多年头岁月,从来也不曾听过几件这等事,一来是觉得蹊跷,二来倘若是因在下取了几位故友的秋湖剑神意,故而另眼相看,或是捏着鼻头打算替故交提携一手,在下当真是无需这般好处。” “没来由便携来此间高台,几位前辈不甚厌烦,在下却是心境不宁。” 云仲还是笑意极实极稳,可分明又是瞧不出丁点笑意来。 西岭君皱眉,朝对坐云仲点过一指,恍惚可见丝缕赤芒,当即神色再变。 “虚丹法,却是不曾想到当世依旧有此等法门,倒也是难得完满,可惜本应当是除却鼎炉炉火之外不沾五行,此番却是染得火属,致使通体时时躁火难消。” “倒是本座想的有些理所当然,以为即便是经络算不得生来便通达宽敞,踏足二境,也断然无需动用这等法子,忘却世间食不得肉糜者,依旧在多数。”西岭君双眉稍低,却是不曾动怒,良久无言,最终才是抬头看看已是眉间隐生恶怒的云仲,轻声叹了口气。 久去尘世避去车马喧嚣,反而是越发淡忘人世种种,故而此番云仲此问,竟是使得自个儿都是一时哑口无言,无从说起。说来也是自然,眼前这位年轻人亦是如当年那人一般,即使是身有那般精妙剑术,剑势滔滔,每每来此时节,也定是要多添几处新伤。 起先凭西岭君性情,多半是要冷言冷语奚落上几句妄自菲薄,但转念想想南阳君提及少年时节热切神情,眉飞色舞,当即又是将那般心思压住。 世上有许多事已经是身不由己。 “兹事体大,不能明言。” “但这处虚境当中,无人有加害你的心思,虽然是有所求,但还需你安稳踏出几步去,起码不逊色与我等太多,才可透露一二。” “先前有所隐,我代他几人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