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便有酒水由打壶中升起,悬于二人面前,四方风来难变其形,映楼外灯火,良久不曾落。 “一位由打西郡马贼当中走出的寻常年轻人,即便真是厚着脸皮借你所言,譬如金乌,像我贺兆陵这等性情的,仍有许多,若是当初不曾机缘巧合,遇着一卷经书,且恰巧迈入修行,又怎能将马帮脚跟立稳。” 琴声愈悲,绕梁抵风而去,缓缓落至街外,原本立身楼下的马帮帮众,竟也是抬起头来,往藏风楼中瞧去。 “负剑远去三千里,斩得马贼千百头,听来便是畅快得紧,说是江湖人心头惦念过无数年月,也不为过,谁都想青衫仗剑扫去不平事,但对于那些位陪衬而言,也非好事。” “我有许多债要同那叶翟讨,但不是今日。” 男子晃动杯盏,杯中华光闪动,似乎瞧见当年血水浸雪,扎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