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位主母,提前将自个儿放得低些,更易讨人欢喜。” 文人一怔,旋即使瘦长指节敲敲女子脑门,无可奈何道,“谁人若是教你以奴婢自称,我自会将此人逐出糜家院落,主母可有可无,越秀却是不能少,天下女子多矣,终究是同富贵者多,共贫贱者少,你得其二,岂能以奴婢自称。”说罢糜余怀犹豫两刻,再度出口,“往后倘若再自称奴婢,便将院落当中栽的那些花草一并碾作春肥,省得你终日观瞧落花,胡思乱想。” 女子咬紧唇齿,瞧来双目盈盈,泫然欲泣,但分明面皮上笑意奇重,也不顾什么礼数,自行加快步子,前去竹楼当中研墨,只剩糜余怀瞧着左右身侧寒潭水,迟迟不曾松下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