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丁点闪失,二十一家,十不存一。” 米尚儒倒也并不在意,略微躬身行礼平和言道,“晚辈以为,是策并无高低,其实人在世间并无太多双全法子,更非事事皆有上策,毕竟二十余骑并驾同行,天底下也没几座栈道能容,保己之后,才可求全。” “你倒是胆魄极佳,”王素盯着年轻家主侧脸,淡淡说起,“米家家主位子你来坐,比尚庸要合适。” “绝妙后生。” “通达前贤。”年轻人随口又是将话头接过,咧嘴笑道。 直到日暮将晚,十钱翁才掂着两株药材,由打山坳之中钻出身形,同王素刘伯齐一并共驾而走。 “米家新家主如何?”老者拍拍周身浮土,喜笑颜开,分明是找寻到两枚品相极好的老药,温言问询。 “如若所想没差,十载之内,西郡应由米家做主。”王素破天荒面皮有些阴沉,但旋即又是归复平静,“但这十年当中,谁人又可轻易道明世事,都说是世事如棋,总有人身具落子定盘之能,但前者之变,岂止单在横纵之间。” 至于老者与刘伯齐再欲发问,中年蓄须男子却是闭口不言,独自望车帐之外看去。 山色空蒙,山水寒潭随车转,却道此间,并未入秋。 既未入秋,何来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