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大家受贬来此,虽是郁郁不得志,但也只得在此落下根来,终日以酿酒行诗为乐,酿酒时节,无意间得来一瓮好酒,初入口时浓烈至极,可入喉后味却是极婉约。大家饮此酒醉后,夜里观月,将新月误当做佳人褪衣,温润如玉,故而赋褪月之名。 道人要过两壶褪月,先行给少年斟上一碗酒水,随后才拎起酒壶,更不在意许多,便朝口中灌去,心满意足地眯眼道,“这褪月当真不俗,入口如碳火烫喉,余味却真似是佳人褪衣,鲜活得很呐。” 云仲抿过一口,倒当真是如道人所言,如此炙热天景,饮下一口,虽入口譬如猛虎过溪,但旋即便是清凉柔顺。 “道人也可饮酒?”少年笑道。 “自然是不可,不然贫道为何出世又入世,”道人酒量并不似云仲那般,接连两口酒水,便有些飘飘然,晃悠着脑袋悠悠然。 “远出道观,才知酒里乾坤大,世间日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