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处设伏,未免有些过于涉险了,抛开山势难行不说,在这等地界埋伏数日,只怕是白费功夫,再者流寇怎知,咱们镖局此行只有三五十人手?” “许老哥说得不差,但还有几件事,大概是遗漏了,”韩江陵由打地上拾起两枚石子,不紧不慢开口:“既然是流寇马贼,当然要以劫掠谋生,出盘马岭走北境中这段路途,无外乎就是那些人家,撇开是富是贫不提,起码还能让这些贼人劫掠些值钱物件。” 说罢少年将一枚石子搁在盘马岭图画外,一枚搁在盘马岭南,“可既然老哥先前提过,此地百姓多半不堪掳掠,迁去别处安生,如此可供贼人选的,就只剩盘马岭以南。” 少年拿来一枚石子,话语不断,脸色于篝火中更是显得冷硬,“西郡历来是棘手处,朝廷每任掌管西郡的大员,大都不愿大刀阔斧驱散匪寇,只求保个大概安稳,故而你我身后除却镖局以外,无人可依,流寇倘若下手,许老哥以为,是否会有半点顾虑。” “可韩兄弟还是未曾讲明,流寇怎知我等于此时节过山?”许磐一时未曾想通。 韩江陵指指篝火,又指指天上,竟是笑道,“不需提前太多,只需一夜功夫,自可上山。” 圆月如镜,冷芒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