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帮派之后,口碑蒸蒸日上,这才使得村中人按捺住好奇心思,许久都未曾上山。 至于山上远远便能瞥见的连绵土石,更是无人过问,兴许是哪位军中大员瞧上了南公山厚土,故而才命一众军卒前来运到自个儿家中新筑的花圃。原本自家便有重重琐碎,除却邻里闲聊乱扯几句之外,谁也不愿多花费心思揣测。 而今童子符箓才出手不出几息,南公山山腰处,便有声声梆响起。 如泣如诉,肃杀苍凉。 营盘之中涌出数十军卒,皆尽是大彩鳞甲缠身,虽身量难言奇高,却是极为雄壮,背展熊虎,腕挂长刀。一时间刀光起落土石飞溅,将数十枚松软土块劈得扑簌剥离开来。 颐章军纪奇严,下至微末军汉上至权贵将帅,并无一人胆敢妄自动用军卒,尤其五鳞军精锐一部,除却权帝诏书口谕外,还需兵符方可调拨,岂能为寻常将帅修葺府邸所用。 数十弩车,尽数坐于南公山背腰处。 弩箭炸响,连带弩车上的五鳞军雄壮军卒,周身都是一阵晃动,尘土飞溅。 那道天际之间飘荡而来的符箓还未近南公山百丈,便被几十枚一臂来粗的箭羽迎面撞中,顷刻之间电光闪灭,再无方才威势,乃至有几枚箭羽稍有偏差,落于百丈外山岭之中,生生没入山石二尺,雷火震动。 童子目瞪口呆。 老人则是拍掌大笑,得意道,“你看看,叫你不守规矩,如今吃瘪了吧?不得不提,这位权帝当真是雄才大略胸有沟壑,瞧这意思,像是魁门的玩意儿,名儿倒是记不太清,似乎是叫敲山弩,敲山震虎,专门对付我等这些个隐匿山林的独虎。这头道小菜,滋味寡淡得很,不过的确甚合我这老饕的胃口。” 老人才不愿管童子听闻魁门二字之后的晦气面色,而是摸了摸肚子,目光又扫向山巅上盘坐的书生,笑眯眯开口。 “五鳞军配上敲山弩足可称是一道好菜,不过离老夫撑得肚圆,还差得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