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南公山路远,村落当中无人知书达理的先生,想来也必会寻上门来。只不过拜神容易离殿难,如若想走,那可真休怪南公山中人不讲理数喽。”钱寅嘿嘿一笑,冲师兄轻轻抖了抖眉峰,相当俏皮。 “愿者上钩,瓮中捉鳖,这两目兵法,没成想皆在师弟俯仰之间,”柳倾也是含笑,自家二师弟毕竟是人中龙凤,天资极妙,就连出的主意,亦是相当有师父做派。 远处黑黢山麓,有人跌跌撞撞,踏月入山。 靴踏飞雪,掌抚老树,虽说脚下步履蹒跚,可依旧算是勉强可走,摇摇晃晃,恍恍遥遥,步步连片缓缓登山。 “二位小哥,可知这告示中所言的南公山地界,究竟是否坐落于此处?” 待到男子走到柳倾与钱寅近前时候,偌大酒气袭面而来,却见那而立之年上下的男子,穿戴极随意,只在肩头上搭着条黄绳,黄绳末尾,系着枚空去大半的葫芦。 见男子跌跌撞撞走上跟前,柳倾也不惊异,面色淡然道,“先生想要到山下村落当中教书?” 那人翻个白眼,“不然还能是来念经的?” 柳倾还是没同他计较,又是疑惑问道,“为何要来?” 那人摆摆手,刚想不耐烦应付两句,却是无端蹦出个酒嗝,运气半晌才道,“这贫瘠破地儿,谁他娘想来。” “我也不想来,全因那告示上头每月俸银,实在是给的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