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打交道的时候尚久,若是有急事,先行下山亦无妨,我吩咐人将干粮清水送到那几名随从手上就是。” “如此,晚辈便先行告退,还望将军勿要忘却家父所言。”望着山间沉沉如墨的暮霭,赤足汉子深深吐出一口污浊,于是深邃冷幽的夜色之中,凭空多出一条如玉绦般的白气,足有几丈长远。 汉子咧嘴。 酒可是好东西呐。 白将军仔细看着那道如霜刀云剑的醒目白气,从山崖迢迢直下,推开山中雾霭云海,去势极盛,直至同云雾融为一体,再无半点差异。 分明是吐气,可打眼望去,就像是那赤足汉子要将整片山间海吸入腹中,要将整片十斗川纳为己用。 白负己没来由便想到十余载前,自己破开三境之时,亦是身处一座大岳之巅,俯视其下,但见云深如楼,山麓里绿杨垂枝,山岩狞狞,入眼满是河山壮丽。 “壮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