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南公山脚底下还有我赵梓阳一帮老弟兄,若是叫红尘万事迷了眼,自然要回来让哥儿几个帮我吹吹眼睛。”年轻人捧起海碗,将其中剩余不多的温水一饮而尽。 白虎帮大堂,最终只剩下林裕山一人,瞧着那壶重新坐在炭火当中的沸水,自下而上升腾起一阵云雾似的水汽,无声笑了。 世上哪有好儿郎只懂偏安一隅的道理,又哪里有叫人家守着个破落帮派的理由。 少年有志则于四方行,长歌千里引秋风,无外如是,理应如是才对。 汉子抬起头来,望向门外悠然而去的少年背影,心口突然间觉得老怀甚慰。 赵梓阳一路出院,未曾去见过旁人,径直走回自家屋中,默默将不多的细软收拾到布包里头。只是收拾床榻的时日,寻思片刻,还是将那两件香气未散的旧衣一并塞到包裹当中,深吸口气,踏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