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耳言论,你却没有反驳。”
她凝望薛玉霄,道:“执棋之人在局,怎能因盘中之棋而产生徇私之意?你似乎总是觉自己的快乐享受,只有改变命运、改变天带来的嘉奖。……不是的,薛婵娟。你还有情,你有保全心爱之人、保全自己的情意,而的满足喜悦。这样的喜悦是人之常情,你是一个超凡之人,但也是一个平凡之人,不必为成为一个完美的执棋人,而苛刻、痛苦压榨自己。”
李清愁解披风,将这件披风拢她的陛肩膀上,然后挨薛玉霄坐来,道:“还是睡一觉吧,我为你值夜。”
薛玉霄沉默片刻,转看她:“你有时让我觉有点可怕,是主角的见识格局突然照耀我吗?”
李清愁没听懂后半句,但她不介意薛玉霄偶然冒来的奇言妙语,只是随意:“不及陛多矣,天底最可怕的是陛你呀。”
薛玉霄也不反驳,干脆倚靠在她的身侧,在多未曾改变的封北宫阁楼上闭眼休憩,才闭上眼,忽然补一句:“裴郎不是奖赏……他是礼物。”
李清愁问:“谁给你的?可说是我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老天。”她顿顿,困兮兮说,“……命运。
李清愁忍不住:“你信命运啊?”
“不信。”薛玉霄很快说,但又犹豫,“如果是他,可以信一点点。”
李清愁望天边繁星,侧身让陛靠更舒服一点:“你其实很想他吧?……我也很想小意。不过女人在,撑强硬面孔也是常事,嗯……信一点点是多少啊?”
“……”
“陛?”
“就是……”
薛玉霄没说去。
这样一个正月中旬的大胜之夜,将士们的凯歌回荡四野。而率领全军、御驾亲征的皇帝陛,就那么随意依靠在她的李将军身侧,借月色、刀光、乌鸦鸣叫之声,安定而沉缓睡去。
这是她征以来,睡最为安稳酣甜的一.夜。薛玉霄没有梦见任何与战争有关的残忍景象,没有梦见百姓垂泪、万民长歌当哭……她见一笼薄雾寒香间,裴饮雪坐在薛园的窗记棋谱,教她时风行的《庄子》之议,他半潮湿的长发披在肩上,缱绻如浓墨晕染,那条发带就那么松散脱落,随风而荡——
拂落在她的掌心。
千次、百次,落在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