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臣的象征,夏国要向齐称臣吗?”
拓跋婴脸色骤变,冷哼一声,切齿低语道:“薛玉霄,你别太识好歹。”
“我就太识好歹,才会亲自过来啊。”薛玉霄态度很好,“若能损兵卒地得到燕都,谁会愿意费周章的攻城略地?只狼主说得条件太苛刻,能令我满意。”
“你夸赞他,难道他使你满意?”拓跋婴冷笑道,“成为国主之后,反倒变成好.色之徒成?”
薛玉霄笑一声,说:“我夸赞他,说——三殿下教养得好,才能使一众跳舞的小郎身怀杀机,将匕首放置在袖中,随时准备抽出刺……”
她声音很低,落在拓跋婴耳畔。
“平常舞伎,传递而来的眼神只引诱、献媚。而三殿下的人,却根就向你——向他自己的国主取宠讨好,而紧紧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薛玉霄轻声说下去,“这还能称‘调.教’得好吗?”
她的手掌轻轻落在拓跋婴肩膀上。
这么轻盈地一掸,似乎要将她肩头的尘埃掸去。然而落在拓跋婴身上,却如同将她的才智和灵魂都狠狠地捋一下,让人脑海晕眩、头皮发麻。
她手指发白,心知已图穷匕见,博,正要摔杯,陡然一个冰冷硬物抵住她的后腰,那股锐利之意根需要回头,就切肤地受到其中寒气。
薛玉霄疾徐,伸手从拓跋婴之间取出杯盏,稳稳放回案上,自顾自地搛菜取用,左手看似扶着她的背,那把金错刀却从袖中滑落出来,抵着她的背心。
“你——”
“狼主。”薛玉霄微笑道,“这舞跳得很好,小郎君也会剑舞,如舞给我看看。”
此言正中下怀。一旁的叱云风知情况,连忙示意拓跋婴答应下来,刺。
拓跋婴有苦难言,只觉对方如同自己的煞星天敌一般。她闭闭眼,挤出一句:“愚昧儿郎,并会剑舞,你要想看,我让诸位将士给你舞剑如何?”
薛玉霄道:“哎呀,女子舞剑,杀气太,怎在这等和平宴席上观赏?”
拓跋婴背上顶着一把匕首,听她说“和平”两个字,心中简直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薛玉霄转而:“如我再说说盟约细节——我最迟能忍十日,十日内必定进驻燕京,才答应。三殿下觉得怎么样?”
拓跋婴张口欲说“”,被刀锋在身后画个圈,她顿顿,掌心交握成拳,低声道:“……你若杀我,走出这个瑞凰殿!”
薛玉霄道:“殿下过虑,李将军有万人当之勇,她肯舍命相护,你就确定我真的走出?”
拓跋婴道:“她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真到末路之境,你都要成为我军剑下亡魂。”
薛玉霄认同地点点头,道:“那三殿下愿意舍下此命,与我相换?……过也未必仅你我相换,殿内皆你的心腹臣,如你所言,四监军司的都统都在席上,我虽能杀尽城中军马,但这席上的几十人,要杀除,对我的两位将军和亲卫来说,倒算难事。”
这其中自然有夸的成。
拓跋婴汗流浃背,新忍下,半晌道:“十日太快,我能应准。”
薛玉霄挑眉,说:“那看来,我能达成共议。”
两人低声交谈,态度在外人眼看起来十和平。连下方的叱云风等人都由得产生怀疑,心说三殿下会真被她给说服吧?怎么既摔杯,也号令刺客,难成真要将燕都拱手奉还?
如今城内将此事传的沸沸扬扬,都知道为双方联合才举办这场宴会,要今日下手,这名声就难洗清啊!
殿内跳舞的胡郎越跳越靠近,目光紧紧盯着薛玉霄,袖剑抵在掌心,只待汗一声令下,能冲上前去一命换之。然而国主却发一言。
有人按捺住,试探着上前,突破安全距离。就在舞伎旋至案前时,拓跋婴明显觉到背后的匕首割破外衫。
她猛地抬首,向胡郎瞪一眼。那名刺客预备好刺杀之意,刚要动手,被汗瞪住。他脚下的步伐立即收敛,一时失去平衡,跪倒在地,趁着伏倒的姿势掩护,将匕首彻底抽出来握在手中,埋头请罪道:“汗恕罪!奴见薛将军英姿当,心生畏惧,故而膝软倒地。”
周围的乐声停一刹。
这刺客最后、也最接近事成的机会。
拓跋婴有一瞬的犹豫。她甚至产生“如搏一搏,纵死无悔”的想法。与此同时,薛玉霄忽而在她耳畔轻道:“他说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