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过头。宫侍下阶接过文书,因为面的记录太过详实仔细,重了太多,宫侍差点一下没拿起来。
宫侍稳了稳手,将书册拿起来呈递到薛玉霄案上,在案角上占了一大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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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霄扫过去一眼,见厚厚的文堆叠在一起。伸手摸了摸厚度,唇角抽动了一下,觉得自己忽然也没这么想见张叶君了。
张叶君全然不知明主想,依旧开口汇报,说完事,转头扫视了一眼殿内,陡然道:“臣虽远在赵郡,却闻陛下有教化于民的至善至明举,既有此念,何不施?”
薛玉霄答:“国力未丰,莫敢擅动。”
张叶君道:“陛下过虑。我朝已收回四郡故土,此皆肥沃丰沛地,南方诸郡第一季的粮食已经收获,想来到了七月底,各郡会将数目报与陛下。再过半年,到了秋末时,收成便可以计算了。”
薛玉霄顺问:“依卿见?”
张叶君道:“陛下薄赋轻徭,若秋粮税收,一郡有万石,则足够供给军府征伐讨贼。此法便应当立即在京兆施,取于民,用于民,费不足万一。”
薛玉霄点了点头。
张叶君身后的女郎见如此说,看了看,又看了看薛玉霄,一时慌乱情急,道:“陛下初登基,尚未稳定,身无后嗣,怎能立即推动荡法?臣……”
这话算是戳中了薛玉霄的经。往日面对这种“根基未稳、身无后嗣”的说法,只是淡淡地垂眼不语,安静翻阅奏折,当做清风过耳。
今日却不一样,忽然抬起眼,盯发言的那位官员看,直把人看得脊背生寒,悚然不已,才慢悠悠地道:“有件喜事未告众卿。”
对方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听薛玉霄笑眯眯地道:“凤君已有龙裔在身,嗯,这快有孩子了。不急,不急。”
众人:“……”
这个是重点吗?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