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太多掌控,自己能找回薛园。
因此,薛玉霄并不用太费心,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裴饮雪的耳垂上。
裴郎身上的衣衫都夜风吹透了,摸着一片寒冷。他的耳垂泛着一种微妙的薄红,从霜白中晕出淡淡的红意。薛玉霄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凑过去,气息扫在泛红的耳根上。
“……你为什亲了我一下?”问。
声音太近了。
相思之消退,面对的紧张与胆怯便故态复萌。不知道是话语的原因、还是近在咫尺的气息,裴饮雪浑身都僵硬起来,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薛玉霄又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句话虽然简单,带着一股沉重的力道,简直裴饮雪整个人打翻在地。
他有些后悔刚才的莽撞了——可那一刻他在忍不住。薛玉霄这乖乖地凑过来,眼眸乌黑,一副纯然信任的样子。面对这认真可爱的神,裴饮雪从“只是想摸一摸”,快叛变到了,“亲一下也没关系”。
薛玉霄听到他喉结滚动的声音,好像难开口。
“我……”裴饮雪顿了顿,道,“我们都认识这久了,让我亲一下,难道为难你吗?”
他这招反客为把薛玉霄说懵了,反应了几秒:“啊?为难倒是……不为难。”
“既然不为难。”裴饮雪背对着说,“那不要反抗了。”
薛玉霄:“嘶,为什这句话听起来特别像在糊弄我?”
“我没有。”裴饮雪目不斜视,拒不承认。
两人抵达薛园,薛玉霄翻身下马,半抱着把裴郎接下来。
裴饮雪的脸皮都在之前用尽了,在碰一下都觉得浑身发烫,隔着披风衣不敢乱动。
两人进入院,薛玉霄解下佩甲,抽出战袍的腰带,突然想起什,贴身取出一个干净的手帕,犹豫道:“铜镜虽然带回来了,但是……”
解开手帕,里面放着半面铜镜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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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饮雪看着碎片怔了一下,心道,你都回来了,我还在乎镜子做什?但他表面未如此说,是伸手抚摸碎片,叹道:“还好是它碎了,要是你受什伤,我真要大哭一场。”
薛玉霄道:“你心性坚忍,并不软弱,真的会哭吗?”
裴饮雪看着道:“我见你归来时,已是忍了又忍,才没落下泪来,你反说这无的话。”
薛玉霄忍不住凑过去:“哪里要哭了,我看看?”
裴饮雪低头为解开衣衫,不给看:“此次捷报频传,你今朝归来,一定已经摆平了地方贼匪事,可以□□得赏,再度升迁了。”
薛玉霄道:“我宁愿谢馥别胡乱给我升迁,朝廷里明升暗降的法子多着呢,只要赏我一些金银田产,让我能推行农具、让佃户们精耕细作够了。”
裴饮雪脱下身上的朱衣,手伸进里衣边缘,仔细地解开衣带:“这样有违道义,皇室也是士族的一部。士族最讲究磊落高洁,至少表面上不会为难你的。”
这衣带系得紧,有些难解,他的手指贴着薛玉霄的腰,掌心缓缓贴上去。
薛玉霄并未察觉:“我也是这想的。我托付你每月前往大菩提寺,跟四殿下询问长兄的消息,可有结果?”
裴饮雪看了一眼,说:“四殿下心思难测,谨慎多疑,他说只有你去,他才会如相告。”
薛玉霄点头:“也算意料之中。”
“是啊,只有你去。”裴饮雪叹了口气,“七子在你身边如何?你可有受什伤,他诊治,于是坦诚相见?”
这都什和什啊。薛玉霄无奈道:“他只给芙蓉娘诊治了一番。我并未受伤。”
“我知道你没有受伤。”裴饮雪替更衣,也观察得差不多了,“只是怕你没有受伤,但还会跟他坦诚相见罢了。”
薛玉霄:“……”
又阴阳怪气,这张嘴怎这坏啊?
欲辩无言,目光缓缓滑落下来,看着他解衣带的手:“你摸得差不多了吗?”
裴饮雪立即抽回手,手指缩进袖子里,转身背对着,突然呛到一般咳得惊天动地。
薛玉霄:“……我说这样会冻着你。还剑,去让人给你子熬点驱寒汤药。”
“是。”
裴饮雪盯着,不好说没有,只得深更半夜还喝了一盏苦药。
他喝完不久,薛玉霄沐浴洗漱完毕,湿发半干地披在背上,水珠薄衣浸透。
屋里已经烧着暖炉,室内暖香馥郁。薛玉霄懒得晾头发,擦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