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近乎病态的感觉。 他开了门进去,发现屋里格外安静。往里走去,才发现她已然睡着。甚至妆也没有卸,衣服也没有换,但是也没有乱搅,只在床边一隅乖乖地侧躺着进入深睡,模样乖得不行。 今天整场婚仪盛大而繁重,确实是将人给累坏了。算算时间,她应该睡了有两个小时。 他先去冲洗了下,换上红色睡袍出来,拿着卸妆巾蹲在她身旁,眉眼微垂,细致而耐心地擦去她脸上的妆容。 只是一动,她便醒了。 她迷蒙地睁着眼,一看见他,便“唔”了声,朝他张手要抱。 那是长久的时日下来,身体养成的习惯性依赖。 他爱怜得不行,将东西随手搁在旁边,将人抱进了怀里,再度吻上她的唇。 她只需给予一点甘霖,他便能自己下起一场大雨。 混杂着酒气的一个吻,很会醉人。 梁音夜轻轻呜咽着,慢慢清醒过来,见他已经清洗完,她也挣扎着想下来,“我也去洗澡。” 一身疲惫,确实不大舒服。 他的指尖在她腰间摩挲,不大想放人。好不容易到了手中的珍宝,焉有重新叫之溜走之理。 他抱起她,稳步往浴室走,“一起。” 她差点哑声,“你不是洗完了吗 ?” “” ◹想看芒厘写的《缠住春夜》第 102 章 沉溺 11吗?请记住.的域名◹ 刚才只是想冲淡些酒气,不想醺着她。既然她已经醒了,那么再洗一遍又何妨。 他今天刚问过她,他们多久没见了?大抵是一周。而也就意味着这人已经禁欲了一周。所有本该兴起的欲望压抑、沉淀,积攒了一周之久,再加上今天她即使并无意识但也是成功的撩拨——梁音夜有点不大敢想这场共浴的情况得有多激烈。她很有安全意识的想要拒绝,刚要说些什么,却见男人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的面上,映着灯光,有些温柔的深意,他提醒她:“今晚新婚夜。” 随着话音落,她的心下意识一紧。 新婚夜、新婚夜。 这三个字就已经昭示着不会太清白。 平时就不知收敛为何物的人,今晚自然是会更加肆无忌惮。 她檀口轻启,还想做点什么挽回下,但是他压根没有再给她这个机会。 水声响起,花洒直接打开。 浴缸里也泡起了水。 她的头皮隐隐有些发麻,不知这场澡到底是要洗多久才能结束。 好在她刚刚睡了一会,稍微养回来些今天忙得被清空耗尽的力气。 浴缸里的水只是半满。 随后不停往外溢,打湿了整个浴室的地面。 积攒了一周的力量,如她所料的一般,一点点在喷发。 他的恶行摆在这,他们根本不叫洗澡。放了三回水,她才算勉强洗好,被他用整块白色的浴巾裹好。 她换上了那件旗袍。 金色的流苏晃动着,长发没有再绾成髻,披散在肩上,长至腰间。而她还在系盘扣的时候,已经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拉了过去,下一秒便被压在了床上。炙烈的吻很重地轧来,几l乎要将人烫伤。 掐得正好的腰肢,被他用手把量着,像是什么爱不释手的爱物。裙摆浮动了下,他的手也探入。 今晚月色明亮。 一切不过是刚开始而已。 后来,腰部的位置,在她意外之下,被他咬了一口。 她想抬手去挡,却根本挡不住。 颗颗盘扣要一一解开,需要一点时间和耐心。而下一秒,便听见布帛撕裂、盘扣落在地上弹动几l下而发出的一串清脆脆响。 这件旗袍很漂亮。 但是远不及她万一。 …… 梁音夜睡前最后看眼外边,隐隐记得天已蒙亮,再醒来时,混沌得不知今夕何夕。 她是被渴醒的,下意识的便伸手摸向床头。 只是这样一动,就觉得浑身酸疼。比她拍了一天戏都要累,足以见得昨晚到底折腾得有多疯。 她在心里嘀嘀咕咕地暗骂了一声某人。 一般来说,她没准备,床头当然没有水。 但是某个始作俑者做了太多次坏事,心里对她的需求都已经有数,都会提前给她准备好,方便她随时起来喝。 这大抵就是,生活得久了而生出的一点默契吧,也是某个作恶多端的始作俑者会叫她欣慰的一点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