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忙前忙后的为她准备杀青宴,结果她来这儿后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和他说的。 那点笑带着不正经的浮浪,语气却是温和的。 云微听到“小河”两个字短暂的愣了下,然后朝他笑笑:“辛苦啦。” 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却立马将他的心脏熨帖平整。 本来就没脾气,这会更是眉眼带笑。 宋婉月没有继续在这儿当电灯泡。 她总觉得怪怪的,尤其是在见过洪湉湉之后。 又不知道具体是哪儿怪。 段柏庭不喜欢讨论别人的事情。 所以她就这么憋着。 晚上的时候,云微来找她,说想和她一起睡。 很久没见了,正好聊聊天。 这话是看着段柏庭问的,似乎在等待他的回应。 宋婉月肯定会答应,问题的关键就在段柏庭这儿。 这人看着内敛稳重,却是个占有欲强的。连云微这个旁观者都能看出来。 宋婉月爽快点头:“好啊。” 段柏庭看了她一眼,后者冲他笑笑,把他的外套扔给他:“你去隔壁房间,或者去找席阳。” 就这么被赶出去的段柏庭,默默穿上外套,还不忘嘱咐一句:“早点睡,别熬太晚了。” “知道了。”她不满的嘟囔,“啰嗦。” ------------- 宋婉月睡觉很粘人, 喜欢搂着人睡。 腿搭在云微的身上,手臂搂着她的腰,早就睡着了。 云微笑了笑,动作温柔地替她盖好被子。孰料这般小心的动作还是惊醒了她。 宋婉月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天亮了吗?” “还没呢。”云微去看墙上的钟表,“才三点。” 她点点头,又往她怀里蹭了蹭。脸颊碰到不同于平时的柔软,她瞬间睁大了眼。 这才看清自己抱着的人不是段柏庭。 似是看懂了她的愣怔,云微将床头灯打开:“是我,不是段柏庭。” 尚在沉睡当中的大脑逐渐恢复清醒,她想起来昨天晚上还是她亲自将段柏庭赶出去的。 不好意思地将腿和手臂,以及埋在她胸口的脑袋一并收回,挪到一旁。 “不......不好意思啊,我睡相有些差。” 云微摇了摇头,十分宠溺的语气:“很可爱。” 宋婉月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手指摸了摸额头。 又去问她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云微将枕头竖放在身后,就这么靠坐着,她说她在思考一件想了很久的事情。 马上就有答案了。 宋婉月睡得头发乱乱糟糟,此时也屈膝坐着,一双睡眼格外惺忪:“什么事情?” 云微停顿一下,看到她的发型了,笑着替她一点点理顺。 答非所问的问她:“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道德败坏,三观有问题?” 不等宋婉月回答,她垂目低笑,“连我自己都这么觉得。” 那点笑里带着数不清的自嘲。 那个晚上,云微和她说了很多。她说自己实在找不到可以诉说的人了。 那些事情全部憋在心里,像块压得她不得喘息的石头。 她说,她从很久以前就知道她和席阳走不长久。 最彷徨无依的那几年,凭借出色的外形进圈赚学费,因为年龄小没背景,碰到的都是些图谋不轨的人。 席阳像一束光打了进来,将她昏暗的人生给照亮。 他身上有世家公子的教养和礼貌。难能可贵的是,缺少俗气的阶级之分。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地位,就觉得高人一等。 谦逊阳光,待人友善。 世界上最好的形容词都适配于十八岁的席阳。 但让她动心的席阳,却只存活了短短几年。 “我刚才突然想到,我念念不忘的那个席阳,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他变了,变得胸有城府,精于算计,“如果我最先遇见的,是现在的席阳,我肯定不会爱上他。” 宋婉月不知该怎么安慰她,这是她从未接触的另一个世界。 太深,又太复杂。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她犹豫了很久,还是说了,“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为了一个男人去背负这么多。” 骂名和冷眼,甚至于席阳身边的朋友都轻看她。 云微后面好像还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