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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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眼神又点燃他刚熄下去的欲望。

身影交缠,一晌贪欢。

段柏庭并未在家里待太久,下午的时候他就走了。

宋婉月躺在床上,看他洗完澡出来,将衣服穿好。

有些不舍的问:“明天还回来吗?”

他面带歉意,领带系到一半,走到床边去吻她:“等我忙完了,我就去沪市找你。”

她坐起身,生疏地替他打好领带。

自然没有他平日那般妥帖周正,反而有些歪歪扭扭。

一看就是刚学会,甚至都没怎么实践过。

她伸手在上面摸了摸,又去摸他的脸:“要记得想我哦。”

段柏庭心念微动,低下头来,主动往她还来不及收回的掌心蹭了蹭。

“嗯。”

他答的很温柔。

难得见他露出这么有人情味的眼神来,宋婉月突然又不舍了,抱着他又缠绵了好一会,恶作剧一般的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个很深的吻痕。

然后才肯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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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段家老宅灯火通明。

因为祭祖的事情。

按照习俗,段柏庭作为长孙,需要他亲自操办的事情很多。

他是走不开的。

可还是腾出了一天的时间回去陪宋婉月。

今天的段家很热闹,段珩玉突然倒在地上抽搐,犯了瘾。

老太太见他这副狼狈丑态,险些气到心脏病发。

是以这才将段柏庭紧急召了回来。

女佣在门口替他取出全新的拖鞋,毕恭毕敬地放在他脚边:“老太太在卧室,已经好些了,说是谁也不想见,让都别去打扰。”

段柏庭换了鞋子:“嗯。”

客厅里此时坐满了人,神色各异。

有意兴阑珊的,有面带讥嘲的,也有打着哈欠频繁低头看表的。

段柏庭扫了一圈,没看到人,问女佣:“他人呢?”

知道他问的是谁,女佣迟疑答道:“私人医生给四少打了一针镇定剂,这会睡下了。”

段柏庭点头:“醒了以后把他送去警局。”

女佣一愣:“可......”

他一个淡漠的眼神看过去,对方立马被吓到低头不语。

一屋子的人里,身体虽然都流着一部分相同的血液,但彼此连亲近都算不上。

平日面也不曾见,只有这种大型节日或是祭祖,才会不得不碰个头。

表妹段禾是个圆滑性子,擅长做表面功夫,见到他了,一口一个表哥的喊着,甚是亲切。

“表嫂今天怎么没来?”

段柏庭坐下后,长腿交叠,点了根烟:“她没空。”

他在他们跟前毫无顾忌,也不用去管通风有没有开着,烟味会不会呛到。

那种带着寒意的高高在上更是丝毫不加遮掩。

他掸了掸烟灰,等待时间过十二点。

这是延续百年的习惯,祭祖前,族中小辈都得吃斋半月。

轮番守夜。

他也不知自己今天在宋婉月身上的那顿大餐,算不算破戒。

姑姑嫁出去后,户口还留着,几个孩子也都是随她姓段。

逢年过节,总会风尘仆仆地从美国回来,带着丈夫孩子来看望年迈的母亲。

面上孝悌,实则心里盘算着她还有多久活。

老爷子的遗产全留给了他的大孙子,当年那场遗产之争的官司浩浩荡荡持续了好几年。

几个长辈私下没少给这个带有血亲关系的大侄子使绊子。

段柏庭那时年龄尚浅,项目被恶意搅黄,也只是重新再起。

身后无人仰仗,只能在律师的协助下,慢慢收拾好那些姑姑伯伯们留下的烂摊子。

后来骨头渐渐硬了,他们找不到可以下口的地方,反倒被反咬好几口。

等到了那时候才知道,姓段的哪有软骨头。

原先的沉默不过是在隐忍罢了,等待自己羽翼渐丰。

然后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段麟是段柏庭大伯的小儿子,靠给学校捐了一栋楼,混出个学位来。

平时没少用“高校才子”这四个字来标榜介绍自己。

“听说三叔叔的新老婆前段时间生了个女儿,不知道大哥有没有去看过?”

段柏庭平静抬眸:“还没有。”

段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