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婉月却露出得逞后的笑, 她早就发现了。 喉结,他尤为敏感。 轻易碰不得。 “侬是阿拉暖宁。”宋婉月理直气壮,“所以你得给我撑腰。” 因为她的后半句,他平直的唇不易察觉的往上牵动,但也仅仅只是一瞬。 前半句是方言,他没听懂。 他低下头去,许是因为声音过于低沉,而显出几分罕见的温柔来。 “什么宁?” 宋婉月胸口居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她抿了抿唇,那种话,她只敢用对方听不懂的方言讲。 她反问他:“那些人,你是怎么处理的?” 段柏庭只说:“放心好了,会替你出气。” 其余的,他不肯多说。 - 晚上的惊吓确实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就连晚饭也没吃。 覃姨看见了,神色担忧,询问段柏庭:“婉婉这是怎么了?” 段柏庭摇了摇头:“您给她煮点安神汤。不用送上去,我待会下来拿。” 那碗安神汤在段柏庭的监督下才勉强喝完。 他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留下一句早点休息,便不再管她。 宋婉月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迟迟不敢入睡。 一闭上眼,就是那个场景。 段柏庭今天本来有场会议,四点还得亲自去现场考察项目。 按照他原定的行程,现在的他,应该出现在泊江市。 会议改为了线上视频,项目的考察也推迟到了两天后。 深夜。 宋婉月敲开了书房的门。 她抱着被子站在外面,言辞闪烁,欲言又止:“段柏庭,我......” 他工作的时候也会戴眼镜。 听到声音,镜片下的目光抬起。 门外的小姑娘楚楚可怜。 如果她有尾巴,此刻恐怕早耷拉在了地上,一如她此刻委屈到垂下的眼尾。 他淡冷的神情稍有停滞,摘下眼镜问她:“怎么了?” 出于羞愧和不好意思,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小:“我一个人有点怕,我可以在书房睡吗?” 刚才喂她喝完安神汤,见她神色好看了些,还以为已经没事了。 想来那件事对她的影响很大。 “随意。” 宋婉月还是不大好意思,犹豫道:“不会打扰到你工作吧?” 他今天意外的好说话:“没事。” 怕书房灯光太亮,还贴心的将顶灯给关了,只开了一盏台灯。 因为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书房,所以里面有休息的沙发和床。 段柏庭告诉她:“两点半我有个视频会议,如果你嫌吵,左边抽屉里有降噪耳机。” 他话还没说完,宋婉月抱着羊绒毛毯来到了他面前。 段柏庭沉默,对于她的举动感到奇怪。 他提醒:“床在里间。” 宋婉月说:“谁说我要睡床了?” 她抖开怀里的毛毯,动作自然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像只黏人的猫。 头枕进他怀里,手搂着他的腰,微微蜷缩起身子,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段柏庭身上那股檀木香令她格外心安。 在睡觉之前,她抬起头,表情认真的又问了一遍:“真的不会打扰到你工作吗?” 段柏庭:“......” 原来她口中的打扰,指的是这个。!